“这第一个要求……”叶扶光微微拉长语调，“父皇，女儿想要替叶寒声求一个恩典，希望您能够允许他进入户部。”
开口即是重击。
叶帝脸上的笑意在叶扶光提到叶寒声的时候就僵住了，而在彻底听完整个要求时，脸色更是一下子难看起来。
“扶儿，朕以为你这段时间已经想清楚了。”
最近他明明已经没有听说扶儿和叶寒声有什么牵扯了，可没想到，扶儿第一个要求竟然就是替叶寒声讨要好处！
叶敬承的神色间同样露出了几分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叶扶光和叶寒声的关系好坏，说到底并不关他的事情，反正叶寒声就算进入了户部，想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何况……
叶敬承看着叶帝，更何况父皇也未必会答应。
“父皇，女儿知道您在想什么，女儿不是存心想要气父皇，不顾父皇的想法。只不过这一次怪医的事情，女儿欠了叶寒声人情。”
“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相信父皇这几天也看出来了，那怪医性格特别，女儿劝说他入宫替父皇治疗头风实在是费了不少口舌。送上一大笔银子后，他虽然有所动摇，但还是提出了一个条件，而他要的东西，是叶寒声交给女儿的。”
“三妹说的是什么东西？”叶敬承好奇问道。
有什么东西是叶扶光都没有，而叶寒声却能拿出来的吗？
“这个我不能说。”叶扶光摇头，“父皇，女儿答应过叶寒声，不说出那东西。但是，女儿也可以用一切珍视的东西立誓，刚才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虚言。”
天地可鉴，冰蝉石的确是叶寒声交给自己的，还有自己之前说的“祸水东引”也不是玩笑话。
冰蝉石丢失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既然叶寒声跟她玩什么黄雀在后，那这偷盗冰蝉石的罪名，就一并送给叶寒声。
“扶儿，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连父皇也不能告诉吗？”
叶扶光神色为难，“父皇，女儿不想失信于人，哪怕那个人是叶寒声。”
叶扶光都这么说了，叶帝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索到底要不要答应叶扶光。
叶扶光眼底眸光微闪，以退为进的开口：“父皇，若是您实在觉得为难的话，要不女儿就只提这一个要求，剩下的两个都算了。毕竟这一次，如果不是叶寒声的话，我也不能确定最后能不能请动怪医。”
叶帝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对于叶寒声，他心底除了厌恶之外，其实还有更加复杂的情绪。
说到底，叶寒声并没有做错什么，在当年的事情中，他也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虽然他做不到放下一切成见和怒火的去对待叶寒声，但是也不想亏欠对方什么。
“罢了！”叶帝深吸一口气，“既然这件事情他有功劳，那就当作是朕还他的人情。就让他……暂时用皇子身份，去户部学习。”
“多谢父皇。”叶扶光立即开口。
叶帝会答应这一点也还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理智上理解，感情上厌恶，叶帝对叶寒声的态度大致如此了，只不过两者相较，后者所占的份量更重罢了。
但是，总有理智能够稍微胜过情感的时刻。
“你剩下的两个要求也不必作罢，说吧。”叶帝看着叶扶光。
只不过，这第一个要求已经让他为难，这剩下的两个不要更甚才好。
“父皇， 女儿第二个要求是，我想要牵头在皇城之中尝试办女学。”
“女学？”叶帝愣了愣，“好端端的，为何要办女学？”
“女儿只是觉得，学堂只向男子开放虽然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但未免有些不公平。”
“女子亦可以在家中请先生教导，这女学只怕没必要吧。”叶敬承反对道。
叶扶光看了他一眼，“皇兄，不是所有女子家中都能够请的起先生，虽然大家常玩笑说，皇城之中非富即贵，但真正占大多数的还是普通百姓。皇兄可不能以偏概全，认为官员豪奢就是大多数人家的现状。”
“孤不是这个意思。”叶敬承皱了皱眉。
叶扶光没有继续等他开口，抱住叶帝的胳膊说道：“父皇，您就当是女儿心血来潮，想要为女子们做些事情，至于办女学的钱，女儿可以自己出。”
女学这件事情她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了，也仔细想过，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不能显太过严肃正经，毕竟若是一开始就奔着好像要培养女状元一般，必然会让他人觉得这件事情过于离经叛道。
倒不如摆出一股子心血来潮的架势，先得到许可，撕开一个口子再说。
叶帝看着叶扶光这模样，脸上的笑意重新露了出来。
“你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