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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将事情压下来,瞒得住间的百姓,也瞒不住宫里人。”江慎道,“所以,你接下来在宫中生活,要更加小心。吃的用的,都要先检查一番,不可大意,知道吗?”
后妃惯用的那些手段,江慎前见过不少。
人心恶毒起来,什么事做得出来。
“知道啦。”黎阮道,“我绝对小心又小心,要做什么之前都提前问过你,可以了吧?”
江慎:“辛苦了。”
黎阮期待地他:“那我能去爬树了吗?”
江慎:“……”
江慎:“不能。”
黎阮:“你刚刚答应过我可以的呀!”
江慎:“就是不能,你想都别想。”
黎阮:“我爬一棵矮的好不好,不去高的了。”
江慎:“你还想去高?”
黎阮:“……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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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猜测得错,这件事果真崇宣帝压了下来。
他们在行宫住了三日,非但圣上那边有传来任消息,就连其他妃嫔也有再试图让女眷接近江慎,或在江慎面前提起事。
仿佛那日在水榭中什么也生过。
于是,江慎和黎阮出乎意料的,在行宫过了好几天安生日子。
不过安生是安生了,对黎阮来说却有那么愉快。
原因无他,江慎那反应过度的『毛』病还是治好。
爬树是绝对不能爬的,非但不让黎阮去高处,就连湖边都不太想让他去。黎阮靠得稍微近一些,江慎便紧紧抓着他的手,比他还紧张万倍。
不能爬树,不能游湖,去水榭戏都要坐得离窗户远远的,好像生怕他窗户翻出去。
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乐趣?
不过,令人不愉快的其实不是这些。
夜幕降临,黎阮肩半.『裸』,裹在子里,一只手伸出来,紧紧抓着江慎的衣袖。
他一双眼睛通红水润,委委屈屈地望向江慎:“真的不行吗?”
江慎把衣袖他手里抽出来,坚决道:“不行。”
冯太医还冤枉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分明就是这只小狐狸不顾腹中的孩子,总是想缠着他……缠着他做那种事。
江慎之前不知道小狐狸是当真怀了身孕,想要就给,现在想来,有好几次都做得过分激烈,江慎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现在知道了,当然要节制一些。
黎阮道:“可是你要是不给我精元,孩子不大的呀。”
“我们明明……”江慎顿了下,咬牙,“我刚经给过你一次精元了。”
黎阮眨了下眼睛,眼里泛起水雾。
小狐妖素来是个索求无度的,江慎为了对付他,偶尔会与他玩磨人的花样,把人在第一次就耗尽体力,自然不敢再缠着他来第二次第三次。
现在,花样是不敢玩了,但也有完全不给他。
念在小狐狸说过,肚子里那狐狸崽崽生需要江慎的精元,江慎答应他每日能给一次。江慎自认这也不算吝啬,间那些恩爱夫妻,都不一定每日能有一次。
但黎阮不这么觉得。
江慎现在待他比过往还要轻柔,他根本得不到多少爽快就要结束了,一次哪里能够。
“你是不是不行啦?”黎阮抱着子,气鼓鼓道。
江慎失笑:“又用这招激我?”
他抬手想『摸』『摸』黎阮的脑袋,却对偏躲了过去,也不恼,温声道:“现在真不行,过往是这孩子还成型,胡闹一下也就罢了。如今他经在你腹中成型了,我们先前那样……容易伤到他。”
黎阮低哼一声,不说话。
“等孩子出生之后好不好?”江慎弯下腰,把人塞进子里盖好,温声细语地哄,“待它出生后,你想如便如,我绝对不说二话。”
黎阮半张脸埋在子里,还是不说话。
江慎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您睡下了吗?”来者嗓音尖细,是个小太监。
江慎帮黎阮掖了掖角,再将床边的幔帐放下,把人严严实实遮好了,转身去开门。
门外那人有眼熟,江慎想起来,这是常公公带着跟在崇宣帝身旁的小太监。
那日在水榭,派去请太医的就是他。
江慎问:“事?”
小太监回答:“陛下有些事想与殿下商议,特让奴来请殿下。”
“现在?”江慎皱眉,“这个时辰,圣上还睡下吗?”
小太监道:“原本是快要睡了,可京城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封折子,陛下后便说要让殿下去一趟。”
江慎本以为,崇宣帝这次来郊外散心,至多也就待上个两三日。但许是因为他太久出宫,加上处风光宜人,更适宜养病,便心生了多住几日的打算。
这两天甚至让人将京城的折子都送到这儿来,在行宫批阅。
不过,究竟是什么折子,让他这么心急,大晚上临时召见江慎。
江慎思索片刻,应道:“公公稍等我片刻。”
那小太监应了声“是”,江慎合上房门,回到屋内。
他床边取过外袍披上,还来得及系腰带,先揭开床边的幔帐,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