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强忍着不回头暴揍萧泽旻的念头一路安静地跟着往前走。
如瀑般的黑色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棠梨微微低下头,透过发丝的缝隙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她慢慢地跟着前面的人走着,路过一间又一间的牢笼,每间牢笼里的人都是一副麻木的样子,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和热情。
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用力拍打着铁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渴望有人能将他们从这个地狱般的地方释放出去。
麻木的人是来的久的,他们早已接受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仍然愿意叫喊的是新来的,很快这些零星的声音也会消失,他们的挣扎就像石沉大海,毫无意义。
棠梨的目光缓缓地落回到地面上,她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脚,只见脚腕处被沉重的铁链磨得红肿不堪,干涸的血迹又被新的血液覆盖。
这几天来,她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这种痛苦,还是因为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知觉,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脚腕的伤势。
“这一批是今天的货。”
正想着其他的,忽然停了下来,棠梨微微抬眼看去,两个人交接着,她又出现在了这个熟悉的大门面前。
“一切小心。”萧泽旻从她身边经过留下一句话。
棠梨听到后,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她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将自己隐在人群中。
随着那扇厚重的闸门缓缓地被拉开,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声音,一阵喧闹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这阵喧闹声打破了原本寂静的氛围,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嘈杂起来。
原本麻木不仁的人们脸上渐渐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这种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使得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
“欢迎大家来到竞技场,这一次我们的选手又会有哪些人呢?大家期待一下吧!”
随着引导人的话,观众席上的看客情绪被牵动起来,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还未入场的几人惊恐地想要后退,被那些守奴人一把推了回去。
恐惧的情绪在几人中蔓延开,有人开始小声啜泣起来,棠梨垂着头看不出神色,其他人只当她吓破了胆连叫喊也不会。
各人自顾不暇,随着引导人的话将观众席的人情绪引导至高潮,下一刻,守奴人便一把将人都推了进去。
看到被推进来的奴人都这般瘦小,观众席唏嘘声响了起来,引导人见状迅速将情况汇报上去,在接到上面的人的应允后明显松了口气。
“各位,今天来的都有福了。”引导人顿了顿,“大家看向右边,上面的号数分别对应不同的人,大家对想要押注的人下注,留到最后的人不管死还是活下注者皆是最后的赢家!”
听到他这么说,观众席开始讨论了起来,而场上已经有人带着号牌给每个奴人戴上,新的玩法让观众席上的人来了兴趣,纷纷下注。
“我出三个晶核!”
“三个?三个还敢出来下注?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出十个。”
“十五个。”
“三十五个。”
引导人嘴角的笑就没停过:“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做好登记,现在请各位下注吧。”
场面混乱了起来,一时间晶核和数字叫的满场皆是,棠梨饶有兴趣的观察起这些人,自然也看见了厉川。
终于又见到这个狗男人了呢,棠梨微微勾唇,就是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时候来。
…………
“喂,我说你现在不能出来吗?”肖月白站在一棵半人半树的面前有些无奈。
许添松也很无奈,偏偏回到的是这个时间节点,他还在化人形,甚至还没结束。
肖月白微微扶额开始摇人。
山顶洞人:“许添松卡了,江湖救急!!!十万火急!”
死亡小队:“有没有可能,这样子我们根本帮不了?”
恋爱脑:“这个得问问他需要什么。”
独行者:“我这里有朵雪莲,说不定他有用。”
树精:“谢谢!”
寻果人:“谁来救救我,我找不到路了!”
恋爱脑:“说得好像谁找得到一样。”
棠梨:……当她没说好了,真的不是还愿意承认这些人是她同学。
肖月白取出雪莲递给许添松,许添松顿时感觉如芒刺背,四周的树仿佛都看了过来,只是他现在没空思考这些,迅速吸收了雪莲,明显感觉到自己化形的速度提升了。
肖月白见真的有用又盯上了许添松周围的树:“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跟你抢了资源所以你才这么慢的。”
其他的树:大姐,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方圆几里谁有它茂盛啊!到底是谁抢谁啊!
许添松闻言轻笑了一阵:“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懂这些。”
听到许添松的话,肖月白觉得多半就是了,按照许添松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做一棵树也会被欺负,啧啧啧。
想到这里,肖月白撸起袖子说干就干,被选中的树顿时汗流浃背了,它但凡能跑早就跑了,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