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还有价值,才能留住一条小命。”
令姬点头:“和我们的联系,就是他的价值。”
若耶听得,越发疑惑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要更加不能现身了?”
“再说了,救了沈鹤北又能如何?他对咱们的用处已经没了。”
说道这里,若耶忽然回过味来。
“是咱们的存在!”
令姬缓缓点头,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梳理头发。
“咱们能够进宫都是沈鹤北安排的,他不会是依次为条件,威胁咱们救他吧?”
“很有可能。”
令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来到中原之后,她便整日在宫中待着,整个皇城虽大,却没有她可以随意去的所在。
这个宫殿一住就是几年,她已经好久未曾摸过马鞍,骑过烈马。那广袤的荒漠,那奔跑的骏马,都成了记忆中的奢求。
窗外淅淅沥沥又下起了秋雨,那样潮湿黏糊,让人讨厌。
令姬最讨厌下雨,最讨厌湿漉漉的大梁!
若耶侍奉令姬上床,放下帷幔,帷幔上的干燥花瓣散发出芳香,柔软的锦缎被子,松软的枕头,这一切的舒适和华贵,都是她所不愿的。
若非是良人在旁,要这些有什么用?
任郁欢连夜派人去请沈衍之。
沈衍之在御书房中正准备就寝,接到紫鹃的话,立马摆驾翊坤宫。
从轿子中出来,任郁欢已经撑着伞迎接过去。
“怎么了?”
沈衍之先就任郁欢身上打量了一番。
任郁欢立马摇头:“臣妾没事,只是臣妾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想着必须要尽快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