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郁欢并不合王廉一般见识,如今正想要去看看父亲的信,就对着沈衍之说道:“陛下,我要去御花园中散步,就先告退了。”
沈衍之明白,又觉得任郁欢周到,当即点头:“别走太久了,你身子不好,吃不消。”
任郁欢微笑下去了。
等到无人的时候,任郁欢在御花园中的温房之中展开了父亲的信。
信上说针对他的宰相一派联合起来弹劾任郁欢,找了几个酸腐文人写了不少的文章上报朝廷,说的无非红颜祸水误国,专宠误国。
还有些就以任郁欢的出生攻击,说她不配位列后宫。
这些招事的手段,任郁欢不陌生,想着父亲自然也是明白的。
当日贵妃独宠的时候,风头更比现在,那时候也没有见到人能够弹劾了下去。
如今这些酸腐文人,前殿的大臣们,就觉得她任郁欢比不得任倩玉,只是个宫女,就可以直接打击。
任郁欢看着父亲信后看附上的参奏文章,上面直接称呼她为魅惑君上的妖女,也是好笑。
收了信之后,任郁欢往后着眼前的蝴蝶兰出神。
父亲的信中完全没有说他打算如何办,前朝的那些大臣他打算如何处理,只是将烂摊子丢给任郁欢。
似乎是觉得人家主要是攻击的她任郁欢,而这个攻击带给了父亲损失,所以任郁欢应当马上着手处理。
任郁欢虽然未曾看过父亲写给任倩玉的信,但是想来信的措辞会柔和周全多了。
就算是这样的事情,父亲也只会主导处理,让任倩玉协助。
如今父亲口上叫她女儿,心中未必不觉得膈应。
任郁欢冷笑着,伸手正准备要摸那蓝色的花瓣,就听的屋外一个人呵斥。
“你胆敢伸手摸花?”
任郁欢听的人说话,抬眼看过去,发现是新入宫的女子,打扮穿着却和褚秀宫的女子不同。
那个女子看到任郁欢无所敬畏地盯着她看,越发生气,指着任郁欢骂道:“你个宫女竟然这么不懂规矩?”
任郁欢听的这人不知道宫内情况,却又如此跋扈当即就不听招呼,伸手去栽了一朵蝴蝶兰的花朵插在头发之上。
一面转头看着温房中的花朵,似乎还有再采摘的意思。
那女子身边的宫女都让她不要管了,小心提醒道:“姑娘我们去那边看花吧?”
一般聪明一点的女子,听的提点,自然是不敢再多管了,知道其中有些自己不知道的门道,若是继续下去,恐怕遭人笑话事小,惹上麻烦事大。
可是那个女子却不听,便要进来温房之中,偏就要和任郁欢做对。
任郁欢想到了沈衍之描述过一个女子温柔轻灵,容貌苗条。
想着就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个女子。
她身段果然是玲珑,削肩膀水蛇腰,容貌和身材却不同,大有一种孩子的可爱稚嫩。
虽然如今配上她的神情是完全称不上温柔,但是看样子应当就是这个女子了。
因为任郁欢的一个撒娇,她便失去了册封的机会,想来她为了让陛下看到她费劲了心思,如今自然是很生气的。
既然她认出了任郁欢,今日大概是不打算让任郁欢好过的。
任郁欢虽然是宫女,但是她也没名分,算起来不过是个秀女。
如今的秀女和御书房中的姑姑,感觉起来地位也大差不差。
这个女子干这样跋扈,自然是有很好的出身了。
道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人家,要等着倒霉了。
任郁欢不动声色,微笑不语。
那女子见到任郁欢这个宫女看到她进来了竟然不退让,不行礼,而且还继续伸手要去霍霍花朵。
当即她伸出手去将任郁欢手中的花朵打落在地上,打得任郁欢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团红色打痕。
“姑娘,当心手,咱们快走吧!”
那宫女仿若要哭了,催着女子走,可是女子仰着头翘着鼻子硬是不肯走。
“走,自然是要走的,这个宫女在这里把味道都弄腌臢了。”
说着她胜利就要转身出去。
任郁欢看她准备走了,再看手上红印还为消失,却不肯吃这个亏。
当即问道:“你为何无辜打人?你是谁啊?”
任郁欢装的越没规矩,这女子便会越生气。
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故意挑衅她。
“你敢问我?这样问我?”
说着扬起手就要打任郁欢的脸。
正当这个时候,温房外面有人阻拦:“墨兰,住手!”
任郁欢站在原地是一动也没动,此刻若是那巴掌敢落到她脸上,她就有办法十倍百倍奉还。
听得有人阻拦,任郁欢觉得有些扫兴。
抬眼一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