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带着张虚,开车回家。
一路上,陈若单方面在和张虚说话,谈以前的事,说只要人活着,路总是走得通的,大不了让张虚过来给他打下手,总算饿不死。
一路上,陈若积极地与坐在副驾驶的张虚展开交流,追溯着昔日的点点滴滴。
他谈起那些过往的经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韧与乐观。
他坚信,只要人还活着,前方的道路总会有办法走通。
他甚至开玩笑地提议,如果张虚好起来,可以过来给他当个助手,两人携手并进,至少能确保不会饿肚子。
说说又自顾自笑了起来,说张虚一个大学生,留在他那边屈才了。
张虚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面庞依旧冷峻如常,毫无表情。
他的目光似乎游离在窗外,让陈若不禁猜测他是否在认真聆听他的话语。
张虚的内心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包裹,让陈若无法窥探其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陈若没有发现,从他开车离开医院之后,一直有两辆车跟着他。
催债的另外两人带着小头目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整个手都消失了的小头目,医生向两人问道:“这是怎么搞得,怎么整个手都没了?”
两人支支吾吾,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他,他是被机器压的,对,就是被机器压的。”其中一人开口道。
医生有些狐疑,但当下也顾不得太多,安排催债小头目进了手术室。
两人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小头目,对张虚的诡异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他们没敢把实情告知,一是怕医生报警,他们嘴上说的不怕警察,但是真要报警了,他们也不见得好,而且道上规矩,有事不能找警察。
二是他们吃了这么大亏,老大肯定会为他们出头,想起老大,他们又回想起对手下好,但对外人心狠手辣的老大来。
两人通过小头目手机拨通了老大的号码。
平常他们是没资格直接联系老大的,但眼下小头目进了手术室,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打起电话。
“小六,什么事?”电话里传来老大慵懒的声音。
“老,老大,出事了!”拨通电话的手下声音微微颤抖。
“说!”老大语气加重几分。
“老大,六哥被人搞掉手,他,他现在在做手术。”
“谁干的!”电话那头传来老大砸破杯子的声音。
“是张虚!”
“张虚?”老大微微有些疑惑。
催债公司他交给了小六,除了收钱的时候,平常根本不会过问。
手下赶紧把情况和老大汇报了下。
眼下六哥还躺在手术室,他们只能把期望寄托在老大身上。
“老大,张虚这个人有你的蹊跷,感觉不好对付。”说了这么多,手下也不是那么紧张了,他如实和老大说了张虚的诡异。
“哼,江城还没有我不敢对付的,在江城,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敢惹到我头上,动我兄弟,我让他后悔出生在世上!”
手下听闻感动不已,老大还是这么为手下考虑。
挂断电话,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大亏了。
上次这么惹他的人,现在估计已经可以穿开裆裤了。
他又掏出电话,打了几通电话。
手下动作很快,老大电话里语气很重,他们不敢应付。
很快张虚和陈若的踪迹被挖了出来。
得知两人在医院,告知手下陈若车牌号后,老大安排两车人在医院门口守着。
“开车,去工厂,今晚,我要看到他们俩跪在我面前!”老大霸气外露。
他安排的两车人员一直守在医院门口,他们收到了指示。
如果陈若和张虚二人开到偏僻地方就截停他们,然后他们到废弃厂房来。
陈若心眼大,没注意到被跟踪。
当陈若车辆驶入一条幽暗且没有监控的小路时,后方一辆车迅速提速超了过去,然后开始刹车,准备逼停陈若
陈若心中一紧,再迟钝的他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对。
他没有顾及太多,迅速冷静了下来,试图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方还有车辆在迅速接近,而前方的小道被堵,又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他只能停下车子,将车门锁死,看看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当陈若停下车子后,后方的车辆也停了下来。
两名身穿黑衣戴着头套的人从前车走了下来,手里都握着匕首,走向了陈若的车窗。
陈若紧张地抓住方向盘,但尽力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