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润色,便送往许县,面呈司徒公!”
……
自觉算是较为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返还宛县的杨弘,哪里会能想到,吕布、陈宫、张辽等人在他面前,对他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敷衍之语?又哪里想得到,他不来平春还好,他若不来,平春内部虽然矛盾存在,却至少还能保持局面,他这一来,竟是把平春给搞了个鸡飞狗跳!
先是陈宫
、张辽因为他的到来,两人不再拖延,作出了立即转投扬州的决定,并且已经出发;继而,吕布出於“袁术不让他做的,才是对他有利的”这种考虑,而亦决意入朝参加大朝贺!
——不过吕布的大朝贺终究是没有能够参与成。
高顺后来想到了一个借口,他与吕布说道:“明公就算现在去参加大朝会,一则,给司徒赵公的去书,路上需要时间,二来,朝中再降旨召明公入朝,也需要时间,如此,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等明公到朝中时,明年正旦的朝贺可能已经结束,白跑一趟,又是何必?如果明公必要进朝,末将亦不做劝阻了,只是却以为,还不如先向朝廷再要些好处,或等到司徒赵公许诺明公的‘平南将军’等好处落到了实处,再入朝不晚!”
吕布听了,觉得高顺此话倒是比上次谏言的话好听许多,并且也深觉有理,於是就听了高顺的劝解,没有再坚持赴朝参加即将到来的明年正旦的大朝会,但给赵温的信还是遣人送去了,就按高顺的建议,在信中向赵温说了他欲入朝之意,问赵温朝中会如何奖赏他的“赤胆忠心”,又问赵温,“平南将军”的封拜诏书何时能够下达。
但就算吕布暂时未有把入朝付诸行动,可吕布与袁术的离心,明显已是不可逆转。
这些却也不必多说。
杨弘对这些当然尚且不知,冒着风雪赶路,回到宛县这天,天色已晚,将近傍晚。
他寻思着,等第二天再去求见袁术,向袁术禀报他这次去平春的成果。
杨弘觉得这一趟的成果还不错,至少吕布表面上同意了他的劝说,不再参加朝贺之事,陈宫、张辽两人在听了他的招揽话语后,他觉得似乎他两人也颇为心动。
却他刚到家未久,即有一人前来谒见,这人是舒邵。
杨弘正在洗澡,路上冻坏了,热水里泡泡,浑身舒泰,蓦得闻报舒邵来到,念及离开宛县了小半个月,亦担心可能舒邵会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遂也不泡了,三下五除二,很快的沐浴完了,随便穿了件衣服出来,与舒邵相见。
两人与堂上见面,彼此行礼罢了,分宾主落座。
“德业,卿刚回来么?”
杨弘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刚从平春回来,打算明天谒见左将军。”
“路上辛苦!本不该今日打扰,应让你休息休息,但有件事,等不及明天再给你说了!”
杨弘说道:“什么事?”注意到舒邵面色严肃,脸色微变,说道,“可是我在平春的这些日,又从许县来了什么消息?车骑果要用兵南阳?”
舒邵说道:“不是车骑要用兵南阳,是、是……”提起右手,拽着袖角,手指往前点之再三,又气又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杨弘说道:“到底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且莫惊慌,徐徐说来。”
舒邵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把眼睁开,说道:“是左将军他!”
杨弘问道:“左将军怎么了?”
舒邵说道:“左将军欲从李子务之议,用兵长安!”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杨弘才经过外边的天寒地冻,又刚洗了个热水澡,冷热冲击之下,状态有些恍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表现出的状态,观之颇为茫然。
他说道:“用兵长安?……长安?左将军为何……?……这是李业?”
随着脑子的开动,杨弘的神色不复茫然,渐渐转为震惊。
“不错!德业,这正是李业献给左将军的谋策!左将军居然听信之了!德业,我闻之,左将军已召郭汜、李儒议过此事,郭汜、李儒对此俱表示赞同。德业,左将军怕是心意已定!你要再晚回来几天,没准兵马都已向长安进发了!”
这话有些夸张,但这件事的紧急程度,迫在眉睫的急迫,倒是由此可见一斑。
杨弘终於回过神来,他面色大变,说道:“李业为何会有此议?左将军又怎么居然肯听从此议!这长安,早已破败凋零,如何能够去得?”
舒邵说道:“德业,我也这样认为!李傕、郭汜祸乱长安达三四年之久,特别去年大旱,长安百姓人相食,我听说死者数十万众!数月前,朝廷和圣上迁往许县时,剩存的长安百姓多又随之迁回洛阳,或迁入颍川,现於下,长安恐已是百里无人烟!便是被我军占下了长安,以后如何在长安立足,数万兵马又靠什么来养?总不能喝西北风吧?”他痛心疾首,说道,“德业,我亦委实想不明白,李业怎么会向左将军出此下策,左将军又为何居然听之?”
“左将军今晚可有酒宴?”
舒邵说道:“前天、昨天,连着两晚通宵达旦,大概是身体吃不消了,今晚却是无有设酒。”
杨弘站起身来,说道:“事不宜迟,你我现在就去求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