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特里希想带我回旅馆住下,我见天色还不晚,便提议回营里。爱娃最近生病了,她需要我照顾。
德特里希貌似不太乐意,但也接纳了我的意见。
回到营里,雨已经停了。德特里希没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跟着我去这里女人居住的地方。
“爱娃,开门,是我。”我敲着门,德特里希走进了隔壁我的房间。
爱娃很久才把门打开,跟我说话时,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咳嗽。她的脸很苍白。
她说她吃过药了,卢卡给她的。我看到桌上空了的药盒,药盒下边貌似压了一张纸。
“爱娃,你也开始写点什么了?”我意欲将纸拿手上看看。
还没来得及看清,爱娃神色有点慌张的把纸塞进抽屉了,不让我看。
“那是我写给卢卡的情书。”她羞涩道。
我霎时没了兴趣,“那我不看。”
我把爱娃搀扶到床上,让她坐下休息。她变得很消瘦,像是一刮风就能轻易把她吹倒在地。
她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莉莉安,我今天又看到阿卡娅了。”虽没什么精神,但一说起阿卡娅她就会露出笑容来。
我酸涩难言。拿来梳子给她梳着头发,顺着她的话:“这次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爱娃回忆起来,“她只站在我面前,手里捧着一束石楠花。”
她双手合十,低声自语起来:“石楠石楠,愿望成真……”
回到自己的房中,德特里希在桌前看着我的书,双腿丝毫不客气的交叠在桌上,书本挡住了他的脸。
“书上的字句下边还画着线,莉莉安,你真好学。”他把书放低了,露出眼睛,看向我,
我关上了门,走过去床边:“一项乐趣而已。”
他把书合上了,放在桌上,腿也放下来,“一边接客,一边学习,莉莉安,你倒是特别。”
我不语,拿起放在床头的一条裙子。塔利今天中午给我的,忙着去给德特里希打扫卫生,来不及换上。
我摊开裙子,是件短袖的连衣裙,棉布材质,纯白的颜色,裙摆印花是小雏菊,白花瓣的中间是淡黄的蕊,形成一片小雏菊“花海”,领子中间是个大大的蝴蝶结,也是跟裙摆一样小雏菊的图案。我已经能想象我穿上它翩翩起舞的样子。
可我不想现在换,德特里希在这里,干什么都没心情了。我打算把裙子先收起来。
“裙子?”德特里希走了过来,“换上看看。”
我找了个借口想搪塞过去:“太冷了……”
他嘴角一提:“待会干点别的就不冷了。”
“快点儿,我耐心有限。”他在我旁边坐下了。”
我当着他的面把裙子换上。
他细细打量着我:“转个圈看看。”
我听话的转了个圈。看着裙摆随风盛放,我还是满心欢喜的。这件是我见过的最纯洁美好的裙子,几乎要超越我的那条黄裙子了。黄裙子还在玛莎的家里,可能我这辈子都无法再穿上它了。
“还不错。”我听到了德特里希对我的夸赞。
我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看着越纯洁的东西,就越想去玷污,甚至去摧毁。”平平的语气,却让我不寒而栗。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戏谑或嘲讽,像是在说事实一般。
有人会对纯洁美好的事物抱有扭曲的欲望,德特里希也不例外。
今夜是德特里希主动去关灯,我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在被窝里,他不让我穿别的,他说这样方便。
没有灯,我看不清他脱衣服的步骤,不过可以听出来。解皮带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接着到他的外套,解掉军裤的背带,再脱掉里衣、鞋子和裤子。
脱得不是很快,慢条斯理的。
我往墙壁上靠,挪出了点位置。
他掀开被子,躺在我旁边。
一如往常,他抱着我,我自觉背过身去。
他在我后臀磨蹭。
也只是磨蹭。
我闭着眼,五指紧抓着被单。
“莉莉安,愿不愿意?”他的唇贴了上来,落在我颈窝处,使得那儿瘙痒一片。
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感觉酥酥麻麻。
“……会疼。”我说。
“以后我不带你去见你的朋友了。”他忽而说,像是威胁,可我又听不出有威胁之意。
但我还是连忙屈服:“愿意的,我愿意。”然后转过身来,主动做出暗含情欲的动作。
他轻笑了下:“莉莉安,你变脸真快,可惜你愿意我不愿意了。”他阻止我的行动,“太瘦了,缺少手感,你长点肉,我再来做你,怎样?”他对丰满的女人比较有执念?
我对他极度恶劣的话语装作没听见,我只担忧玛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