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排排摆在村口,这一幕,让很多人头皮发麻。
“造孽啊,造孽啊。”
“天老爷啊,这不是让村里不得安宁吗,弄这么多死人过来,也不怕阎王索命。”
“晦气,晦气,太晦气了。”
沈青云看着愤怒的村民们,同样很愤怒,宋老爷这种做法,无异于把他架在火上烤,这事传到京城,别人要怎么看他?
手段残忍,嗜杀成性,以后他还要怎么在官场上为人!
宋老爷大可悄悄把他们送过来,让他以慰兄长在天之灵,可宋老爷选择了最具争议的做法。
道歉是挺诚意,面子也给够了,可同时,也给他挖了陷阱。
沈青云看着宋家的下人,冷漠道:“逝者已矣,宋老爷这么做又何必,教训一顿即可,不一定非要夺了他们的性命。”
宋家管事一听,冷汗往下掉,据他所知,老爷打这些下人的时候,沈大人在场并没有阻拦,这时说这番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恶人岂不是让老爷做了。
管事想要替宋老爷说话,摆脱这恶名声,就听到那少年状元道:“宋老爷啊,这份人情我可不敢领,你们把人抬回去。”
管事心一沉,肯定不行,把人打死了送过来,要是再抬回去,岂不是打宋家的脸,老爷那边也交不了差。
就在管事想找借口时,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沈青云直勾勾盯着他,大声道:“把人抬回去,这事就当是误会,不然……”
跟他玩甩锅,看谁倒霉!
后面的话不用明说,听得人自然明白。
管事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只能让人把尸体抬回去,心里一片叫苦,老爷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扒他的皮。
宋老爷哪里有空管沈青云这边,把管事打发去小河村送尸体后,找到了柳莺儿。
“贱人,我对你还不好吗,居然敢背着我跟下人行苟且之事。”
柳莺儿摸着被打肿的脸,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做出一副梨花带雨模样,“老爷,我冤枉啊,是宋大逼迫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你要替我做主啊。”
宋老爷是真的喜欢柳莺儿,她不仅长得好看,身子软的像水一样,每次都能把他伺候的舒服无比。
“真是他逼你?”
“真的,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你。”
“怎么不早跟我说?”
“呜呜呜……”柳莺儿揪着手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我不敢,你忙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想不起我,其余时间我都得看宋大脸色过日子,他身边还有一群狗腿子,我一女人家,哪里斗得过他。”
宋老爷刚要心软,外面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宋老爷没空理柳莺儿,对外道:“让人进来。”
很快,宋管事就进来了。
宋管事低着头,恭敬地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末了,为自己辩解道:“小的怕影响老爷的大计,只能把尸体带回来,是小的办事不利,还望老爷轻罚。”
宋老爷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嘲讽道:“少年人,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考上状元就一步登天了,哼,越高,摔下来才会越痛。”
先等京城那边消息,只要宋大爷正式任命,就是他对付沈青云的时候,暂且先让他分光两天。
宋管事瑟瑟发抖,等了又等,迟迟没有等到宋老爷出声。
他悄悄抬起头,冷不丁的与宋老爷对视上。
宋管事一哆嗦,噗通跪下。
宋老爷淡淡开口:“把柳姨娘卖了。”
柳莺儿大惊失色,扑进宋老爷怀礼,柔弱道:“老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宋老爷不耐烦地一脚踹开她,“残花败柳,还是被下人用过的,我嫌弃。”
几个下人按住柳莺儿,把她往勾栏院里带,至于宋老爷,连看都不愿意。
这时柳莺儿才知道后悔,不该跟宋大搞一起,荣华富贵没了,还要被卖到勾栏院,好不容易从这里逃出去,居然又要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
“宋大啊,你个杀千刀的,害得我好苦。”
柳莺儿以前在勾栏院里认识的沈大,然后听从他的意思,成了宋老爷的姨娘,谁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一切都白忙活了。
祠堂建成,各家族谱拿出来,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同一脉,尤其是往上数四代、五代、六代。
原本零散的沈家人,在祠堂建成后,反而找到了根。
祭祖规矩多,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一套流程,早在沈青云回来之前,沈大树和族中老人就把流程程敲定了。
祭祖是庄重严肃的,女人们不能进宗祠,只有男丁才有资格。
这种陋习沈青云已经无力吐槽了,时代发展有规律,强行把二十一世纪那一套用上根本行不通。
祭祖,整整忙活了一天。
宴席,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陈氏带着云氏和族中几个妇女收拾,男人们则是坐着聊天。
沈大树道:“青云,我划出了一片地,要是族中有人要搬到小河村这里,有地建房子,另外你说的族中规矩我找长辈们定下了,暂时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