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佳涵已经睡下,被带着枪的麻天催促着,非常不情愿的去了趟广济医院。
看到谢轩的伤似乎很重,她心里才好受点,心想,谢轩怎么就没被一枪打死呢?
看到古佳涵,谢轩非常高兴,哪怕得不到古佳涵真诚的关怀,能见到自己的同志,他也聊以自慰。
“你能来,我很开心。”
古佳涵心口不一地问:“你还好吧?”
她能不来吗?要是再迟点,麻天能把吉庆茶楼都拆了。
谢轩忙不迭地说:“还好还好,你来了,伤口都不痛了。”
麻天在门口听得捂嘴偷笑,古佳涵又不是止痛药,有这么神奇吗?
只是这话,他是不敢跟谢轩说的,除非自己的骨头痒了。
“小麻子,你给我滚远点。”
谢轩好像隔门看到了麻天的动作,在里面骂道。
麻天一听,赶紧开溜,在走廊外远远待着。
古佳涵犹豫了一下,问:“你……是怎么受的伤?”
她只知道谢轩受了伤,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
谢轩故意叹了口气,说道:“被人暗算了。”
古佳涵很是幸灾乐祸:“暗算?我就说吧,你还是要多做点好事,给自已积点德,以后别见人就抓。”
谢轩叹息着说:“这次扑空了,人家昨天就坐火车到了。”
古佳涵好奇地问:“你既然知道人家昨天就到了,为何还要去扑?”
谢轩没好气地说:“不是去了才知道嘛。”
古佳涵离开广济医院时,心里很是焦急。
来的时候,很不情愿,没想到与谢轩一番话,收获颇丰。
谢轩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至少,古佳涵就分析出两点:第一,孟书计来申浦的消息被特务知道了;第二,谢轩并不知道情报源。
特别是第一点,说明了什么?要么情报泄露了,要么……组织出了叛徒。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万分危急。
此时,古佳涵还有点感谢谢轩,要不是他挨了这么一枪,自已也听不到这么重要的情报。
李君世第二天才知道,谢轩竟然把左春荣拿下了,还扣了个共产党卧底的帽子。
这让他心急如焚,亲自开车迅速到了四处,下车后直奔羁押室。
才一天不见,左春荣就被折磨得不像人样,他蜷缩在角落里,全身是血,目光痴呆,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看清是李君世后,左春荣突然迸发出一股神奇的力量,竟然靠着墙壁站了起来:
“呜呜,李主任,谢轩借刀杀人,你可得替我作主!”
左春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谢轩的罪行,好像没娘的孩子,突然见到生母似的。
李君世眼中冒着火:“谢轩呢?让他马上出现!”
谢轩医院的戏已经演完了,正想今天出院,得到消息后,马上回到了四处。
李君世寒着脸问道:“谢轩,这是怎么回事?”
“李主任,这是左春荣的口供,他是地下党,昨天在码头的抓捕行动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泄露了情报。另外,我昨晚遇袭,估计也是共产党的报复。”
谢轩早有准备,把左春荣的口供拿了出来,这是白纸黑字,不是随便就能翻供的。
李君世个子较高,头发向后梳着,抹了发胶,身着西装的他,确实显得有点气势。
他虽然知道左春荣的口供有水分,但还是耐着性子仔细地看完了。
不得不说,这份口供很完美,逻辑通顺,时间地点人物都契合,如果只从口供分析,完全看不出破绽。
左春荣被邓坚持和麻天的“计划”所吸引,为了知道他们的计划,特意开车送邓坚持去广济医院治疗。
左春荣的这个行为,确实值得怀疑。
特别是他在医院,还故意问及邓坚持的任务,而邓坚持也告诉他,几天后中共申浦市委书计会坐船经公共码头到申浦。
而谢轩在码头扑了空,人家早就坐火车提前到了申浦,这更说明问题。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好事,轻则遭难,重则丢命。
另外就是左春荣的联络站,正在久安里,他养的女人阿萍,原来是他的“同志”。
左春荣拿到情报后,交给阿萍送出去。
昨天麻天带人去久安里抓阿萍,却扑了个空。
阿萍走得很匆忙,显然,她提前得到了消息。
如果李君世不知道左春荣的为人,光凭这份口供,他也会认定左春荣是潜伏在四处的地下党。
李君世看着遍体鳞伤的左春荣,强忍着怒气,淡淡地说:“不管左春荣是不是地下党,都应该给他治伤。否则死在这里,怎么往下查?”
如果左春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