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墨逐渐恢复了意识,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升腾,但又不知该将这股怒气向谁发泄。
侍简站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他。
墨子墨看到侍简清冷秀丽的脸庞后,竟然又瞬间没了脾气。
“你还好吗?”侍简的声音温柔而关切,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墨子墨揉了揉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沉,但心中的那份激动和兴奋却难以言表。
“我……我没事。”他艰难地站了起来,目光专注地盯着侍简。
“我明白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自信,“荆轲,没死。”
侍简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墨子墨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但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聪明。”她点了点头,“你的观察力很牛啊。荆轲,确实没有死。”
墨子墨的心跳加速,他的脑海中充满了各种推测和猜想。
“那么,荆轲后来在哪里?他,是否还活着?”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侍简摇了摇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这些问题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所能做的,只是在你对古籍或者传说之事,生出符合真相脉络的质疑之意时,渡你洞悉背后相应的真相。”
眼瞅着墨子墨陷入深深的沉默,侍简大约明白,他应该是因为信息量太大,此时大脑运转内存不足导致的,让脑子再转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继续说道:“比如,你张罗了些买卖,对人收钱,这就叫生意。
先让其生出意,才能方便日后教化其归于无意,如其初始不能生出意,对你来说他便始终是个封闭在自我世界的石头,渡化不能。”
侍简在说话时,目光始终未离墨子墨的脸庞,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变化。
起初墨子墨的神态是十分傻,然后随着她说出字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三分痴七分傻。
侍简看在眼里,不禁心中暗想:“还好,并不算太傻。”
侍简清了清嗓子,声音中透着一股肃穆,继续道:“因此,我所能做的,只能是顺由你生之意,赋你洞悉之眼,而非直接揭示真相,此为天道,非我所能逾越。”
墨子墨沉默了良久,侍简看着他眼神由明转暗,又由暗转明,心中暗自窃喜:
“难怪嬴政哥哥常说,人类幼崽的开盖权属于最重要的权利之一,幼崽脑袋属于谁,谁有资格开盖往里灌知识,比女人身体属于谁,谁有资格脱衣服更重要。
眼前这个后生,大脑疯狂运转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应是像极了曾经在嬴政哥哥身边的自己。”
墨子墨心中五味杂陈,他似乎想明白了侍简的话,又似乎想得没那么明白。
他紧了紧手中的玉刀,一本正经地说:“这题我会啊,师父教过。”
旋即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侍简,怯生生地说道:“大概……应该……或许,跟“神明只恩赐希望,而不开示真相”,是一个意思?”
侍简的眼睛一亮,仿佛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后生还有如此的见地。
“非常接近了。”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墨子墨心中一阵激动,他感觉自己仿佛开启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那么,不知侍简,何时可以再赋我洞悉之眼,渡我去寻“我生之疑”的答案呢?”
侍简微笑着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
“先说说上一次的梦境之中,你都察觉到哪些异样吧。”
墨子墨闻言,立刻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在梦境中荆轲为秦王奉上地图,图穷匕见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在此次的梦境中,图穷匕见后,荆轲刺向秦王之时,说了很长一段话。”墨子墨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对那次梦境的深刻印象。
侍简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荆轲在言谈之间,语气中似乎充满了臣服的气息,也像是在恳求什么,这简直与他那不羁的刺客形象格格不入。
此外,秦王的剑在手中的长剑,原本是系在腰部正后方,应是极为方便拔出来的,但在荆轲说完话之后,这把剑却到了秦王手上。
还有,就是咸阳宫太大了,大到超出了我的认知,所有人在里面,都显得特别渺小,柱子粗得秦王要跑好久才能绕完一圈,与之相比,第一次和梦境中秦王绕柱的画面,简直像是在跳钢管舞。”
墨子墨的眉头紧锁,显然对那次梦境中的经历仍感到困惑和不解。
侍简听后,调皮地笑道:“你观察得挺细致的嘛,那就先说说剑吧。
华夏造剑,自蚩尤始。由于材料和结构的局限,先秦时期的宝剑长度大多在两尺到三尺之间,从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