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地,她忙捡起来,“打错了。”
对家一笑,反扣手中的两张牌,“乔姐手酸了,我看咱今天就到这里吧。”
牌桌上其他人心领神会,没人有异议,略作收拾纷纷离座。
朱秘书调暗包厢灯光,带上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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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佳宜深吸一口气,忐忑接通,“喂,哪位。”
“乔总,我是裴遥。”
裴。
乔佳宜一怔。
来兴师问罪了。
“我太太脾气不好,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她向您道歉。”裴遥声线平静,听不出一点有情绪的样子。
乔佳宜笑道:“裴总说哪里话,年底大家都忙,她抽空看我,我当然很高兴。”
“但是真不凑巧,我今天有应酬,实在抽不出身,小温真是实心眼,呵呵呵。”
言外之意是温慈来的突兀,又是她自己要等,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还恶人先告状。
“乔总做事周全,我没有别的意思,不用放在心上。”
“嗐呀,其实没啥大事,她也是为封面着急,合作嘛,有聚有散很正常,都是生意人,何必……”
何必把路走绝,何必把话说死。
“嗯,今天很晚了,您早点休息。”
收线。
乔佳宜心下一跳,他这是警告。
嫌她给他老婆难堪。
她真的很想直接怼他,明明是你老婆勾引我闺女当三。
可这丢人现眼的事怎好大肆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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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乔佳宜始终想不通。
她叫来朱秘书,“裴老大怎么知道?”知道她故意羞辱温慈。
朱秘书一脸为难,陪着笑眉头紧锁。
乔佳宜望向空无一人的牌桌,倏地灵光乍现,欠身伸手摸向对家的牌。
夹张三条。
“哼……”
背刺。
她登时心知肚明。
商业社会,利字先行,生意的本质是交换和创造价值。
有人向裴家告密。
她还是低估了裴家的势力。
圈子不大,凤城不小,没有谁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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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裴遥自嘲一笑。
大哥明显心不在焉。
一会夸他龟背竹养得好,一会又向他打听蝴蝶兰的养护经验,没话找话太刻意。
他向林眠学习,揣着明白装糊涂,将错就错,陪大哥演戏。
那一刻,谢逍感同身受,终于体会到她为什么会反复纠结。
大哥和温慈之间。
赤裸的坦诚相见并不可怕,害怕的是,有人不够诚实。
“走了,圣诞快乐。”裴遥说。
谢逍接话,“joyeux no?l”
“……”什么毛病。
送走裴遥,谢逍酒醒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