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一把捉住她手腕,用力往身前一带,板着脸死不承认,“我说了吗?”
她真不愧是搞文字工作的。
他原本只想把听到的向她汇报,完全没考虑那么多,偏她一下发现盲点。
俩人对视。
目光交接时,心照不宣,不由相视一笑。
都以为事情翻篇了,可就是这么巧合,又被旧事重提。
林眠故意重复:“乔斯羽是谁呀。”
谢总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秦北望早都交代了。
她补充:“你们圈子不都认识。”
a11富二代的圈子。
谢逍一脸淡定,选择性耳聋,“和她不熟,我对不熟的东西没兴趣。”
“是嘛。”林眠反问,一副“你再好好装”的狡黠表情。
谢逍被她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微微颔首,宠溺地无可奈何道:“一个小破孩,我比她大十岁。”潜台词是差着辈分呢。
“你也大我五岁呢!”林眠又多看他两眼。
“……”
谢逍一噎,纠正她,“四岁半。”他有强迫症。
……
“你的手到底怎么受伤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林眠另起话头,特意强调,“想好再回答。”
比起纠结乔斯羽,她更关心谢逍。
刚才那么问,纯属抛砖引玉,了解他手受伤的真相才是目的。
几秒沉默。
“乔斯羽追车,小高没刹急,追尾了。”
十个字写尽惊心动魄。
“追车??”林眠几乎弹起来,“她疯了吧!!自己不想活了凭什么连累别人啊!”
难怪秦北望说她野。
谢逍拉她坐好,云淡风轻笑笑,“嗯,事情过去了。”
???
“过去了?谁说的!”林眠气不打一处来,“亏我还怪肖海,原来她才是始作俑者!!”
林眠直跳脚,肾上腺素一秒飙升,她匆忙翻找手机,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谢逍扣住她的手,攥紧,“你要干什么?”
“和她说清楚!!性子野又怎样,不能惯着她!还追车,可大可小啊!!”
她越想越后怕。
不知从何时起,他成了她的软肋,一旦涉及谢逍,她就怕得要死。
他掌心的温度传来,她另一手死死卡住手机,恨不得当成乔斯羽捏死。
“佳宜美妆封面。”谢逍揉捏她骨节,慢条斯理提醒。
“我——”她憋了一句暗骂,结果没忍住,“操!”
林眠抽出手,发泄般胡乱揉搓头发,顶着爆炸头,满心愤懑:“我他大爷的就是个纸老虎!!”
4300万的封一广告,她一秒冷静。
一瞬间的脾气,一瞬间的情绪,只能是一瞬间。
她像一只被蛀空的牙齿,初时没感觉,待风起时,隐约有一丝麻木的酸痛。
林眠破功。
谢逍没说话,搂紧她,一下下摩挲她后背。
-
心里窝火,林眠晚饭自然没吃多少。
她何尝不知情绪上头得不偿失,可就是身不由己,她都不敢想最坏的结果。
回环宇路上,林眠支肘发呆,一言不发,满脑子全是做客直播间的针锋相对。
难怪乔斯羽故意挑衅,还硬cue她上台,原来一切早有迹可循。
温慈。
林眠后槽牙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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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气不顺,刚打开房门,谢逍的吻急不可耐落下。
林眠主动环住他脖子。
她差点要失去他。
走廊漆黑,没有人想开灯,压抑在深邃的夜晚翻涌。
谢逍右手抱起她,另一手解开纽扣,他许久不用的左手,此时,笨拙而生涩。
“我来!”
“……”
宿命纠缠,头破血流,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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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色如银。
洗过澡,林眠裹着浴巾,靠在浴室门框上,欣赏谢逍半裸上身刮胡子。
“你说温慈在背后弄鬼,张董知道了?”
谢逍颔首,“如果二叔够八卦的话,她应该知道了。”
“什么意思?”
“刚领证那天,二叔发了9999的红包,我替你领了。”
“温总呢?”
他表情散漫冷淡,“她不知道。中午吃饭她没去,否则二叔不会多话。”
头顶铝扣板滴下一串水珠,沿着他下颌线滑到胸肌,最后没入性感的人鱼线下。
好皮相在前,林眠有点走神。
谢逍擦拭净嘴边泡沫,摆好剃须刀,走过来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