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璐璐作为一个捧哏,在旁边或是提问,或是惊呼,直把大家的情绪都带动了。
李锐改又是心疼又是惊讶。
“我滴个乖乖,我的乖孙啊,这半年你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薛志强则是咋舌:“成国啊,你这半年在外边晃荡,竟然把那几千块钱都挥霍了?这……”
他又是惊讶又是心里暗喜。
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薛成国花了那么多钱得来的经验,现在要全部教给他了!他不发财谁发财?
薛志强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窃喜:自己给了薛成国那么多钱,原来他一分钱都没攒上啊!老天厚待,我现在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太好了。
这么想的两个人,现在谁都不觉的要先拿出本钱不合适了。
薛成国说了半天,说的口都干了,最后喝了口水,才总结道:“所以,进货这事,确实花费很多,而且有时也不能都从一个地方买,货比三家,才能买到最实惠的东西,咱们利润也能丰厚一点。所以免不了要全国各地的跑。”
他慢条斯理的看着大家:“不过我也不藏私,要是二叔二婶想要跟我一起去进货,我非常欢迎!”
听着薛成国路上吃了那么多了苦,薛志强马上拒绝道:“那不行,我还有工作呢!哪有时间去?”
吴招娣也摆摆手:“我大字不识一个,再说地里也离不了我,我还是不去添乱了……”
薛成国又看向李锐改和薛虎:“不然,爷爷奶奶想出去见识见识,我也能给您们带路。”
李锐改忙道:“我们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薛成国这么一说,大家都深知进货的艰辛,无论是路途的遥远,还是沿途的种种不便,都不是普通人能干了的。
徐娟听着都开始真情实感的抹眼泪了。
“儿啊,你为了生计,这么奔波,真是心疼死我了!有个正经工作多好啊!”
这不免又提到了那纺织厂的工作上来。
薛志强心中窃喜,并未流露出多少同情和关心,反而表现出了明显的逃避心理。
他不想再像薛成国那样辛苦奔波,只想等着货物买回来后,自己坐享其成,分得一杯羹。
徐娟不依了:“进货那么辛苦,到时候还要背着货物回来,一路上为了不丢东西,觉也睡不着……一起做生意,凭啥苦都让我儿子受了!”
薛虎也暗自沉吟,这要是还偏心,可真没有道理了。
薛虎考虑再三,还是说道:“不然就让招娣跟着成国去?志强有工作,不能随时出来,有招娣跟着,好歹两个人在一块,还能守望相助。”
这说出来才可笑,侄子跟着婶婶进货,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吴招娣当即反驳:“公爹这是说啥呢,我咋跟着成国去啊!太不方便了!再说了,我要是走了,谁给云雷做饭?谁给志强洗衣服?家里地谁种?”
说来说去,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去进货的,徐娟哭的更加真心实意了。
薛志杰看着薛志强的态度,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他原以为兄弟之间应该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的艰难,但薛志强的表现却让他感到心寒。
眼看徐娟哭哭啼啼的,说着说着,直言不让薛成国再去进货,这生意不做也罢。
薛志强这才着急了,只好哄着薛成国道:“生意咱们还得做,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多受些苦也应该……不过我们年纪大了,帮不上你什么,这样,咱们这生意上,我们家再多给些路费。”
这么说了,薛成国又是把往常自己走南闯北需要的路费一一说清。
两家人经过一番详细的商议和计算,将进货和路费等费用大致梳理了出来。
薛志强听着薛成国的说法,自己心里也在打算盘,沪市买衣服毛巾等织品,京城买价格昂贵的礼品,南方买茶叶、糖果、小饰品、日用品,东北买山珍野味。
这真是天南海北的都去了。
可徐娟做生意,只卖了香皂、日用品两样,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他提到:“咱们一时也买不了那么多东西,不用一次去这么多地方吧?”
薛成国不同意:“咱们村子现在究竟更喜欢消费什么,咱们也摸不清,这刚开始做生意要确定方向,不多买容易亏本。”
薛志强又安静了会,左思右想,最后终于让他想出个办法来:“咱们两家卖一样的东西,到时候谁卖的多了少了容易有矛盾,老三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采取分工合作的方式,各自经营不同的种类,以此避免内部竞争,确保双方的利益最大化。”
这话正对对薛璐璐和薛成国的下怀。
两人又偷悄悄的笑了笑,刚才说了那么多,一点都没有白费口舌。
薛志强平时习惯占些小便宜,他也不知道哪些是利润大、成本小的商品,便直接提出香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