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
“这就去京城了?”
“是啊,本来想趁着没入冬就走的,哪想到事多给耽搁了,再不走天冷怕路上冻着生病。”
而且两边路远,过了年再走怕路上万一有点啥,赶考不及。
“唉,说的也是,冬日里易染伤寒,要是要人命的病,你们早到了也能养足精神考试。”
陈翠兰都懂,但舍不得女儿。
连皎自打生下来,还没离过她。
“要不叫女婿去,你留在家……罢了。”
陈翠兰话没说完,自己先给否了。
新婚就分别,可不是好事,京城天远地宽的,女婿又是个才貌皆有的,可别叫谁给勾了去。
连皎就笑,叫她少操些心,她长大了,会照顾自己。
“倒是娘在家要好好吃饭,天冷加衣,铺子那边适度接单,可别再熬病了。”
陈翠兰一拍她的头,佯怒道:“小丫头片子还管起你娘来了。”
到底接受了女儿过不久要离家进京的事实。
她就问行李可备妥,要帮着参谋,还有各项事务怎么处理?
连皎一一答了。
谢灵鹤名下产业都交由大伯母看顾,这没什么不放心的。
至于她名下新买的那二十亩地,则托付给了亲娘,好叫她别整日闷在铺子里,偶尔也出去走走。
替女儿管产业,陈翠兰再没有不同意的,继而又感慨。
“你是好命,女婿知道疼人。”
说完这些,陈翠兰又道明日该去看陈家看看。
“你舅母念着你呢。”
“嗯,我也想她了,咱们明早就去。”
也就没旁的了。
两厢沉默,陈翠兰看着女儿娇嫩的脸,心中离别之情泛起,眼眶不禁有些热。
“我叫珍珠去家说一声,你今晚就留这吧,好好陪陪娘。”
女儿出嫁,但两边挨得近,谢家又没什么管束,孩子经常跑回来。
陈翠兰没什么感觉。
可这回不一样。
女婿要真考上了,他们少不得要定居京城,就再没有常见女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