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区银装素裹。从浴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远处雪后的公园。
“井哥,道理是这个道理。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但我觉得你是不是想的太理想化。章婷都跟你明说,她倾向于她丈夫。她会配合你,让她儿子去和任治争银河集团的继承权?”
刘苏眉依偎在井高的怀里,一起泡着澡,提出她的质疑。她不像关语佳、蒋梓长期跟在井高身边,目睹他一路闯过来的难关,因而深信他的判断。
井高搂着滑滑的苏眉,抽着事后烟,笑道:“现在当然不可能。但是等局势变化就有可能。
这种事,章婷不可能会主动的。但如果她儿子任冽主动去争呢?我会在银河集团呈现颓势之后,和她儿子当面谈一谈。届时,她难道会帮任治不成?”
刘苏眉眨眨眼睛,娇俏的道:“井哥,那你到老年时不是要惨咯?人家这才二子争位,你到时候是九龙夺嫡。”
“咳咳。”井高差点没呛到,把烟灭了,抱着明媚的大美人,“苏眉,我到时候给我们俩的儿子100亿,这他总不会还争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努力苦干。”
“你努力干什么呀?噢。”刘苏眉回头娇嗔,妩媚无端。然后,在午后的时光里唱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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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的傍晚,京城机场。
任潮准备乘坐飞机去纽约。来给他送行的家人、亲戚在机场的安检口前和他道别。
任治听到消息急匆匆的带着华珊从澳洲的悉尼赶回来,待大伯、大伯母、堂妹和任潮道别后,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情绪外露,“潮哥,保重!”
千言万语,只有这两个字。而他心里对井高的厌恶越发的深重。更甚于当初优步和滴滴合并之时。
任潮勉强的笑了一下。朋友圈里不少人说井高对他“放生”,他逃过一劫,但有谁知道他的心路历程?他被迫放弃在国内优渥的生活,人前风光的地位,远渡重洋,去异国他乡里生活、工作。这是他想要的吗?
他昨晚一晚都没睡着。感觉整个心灵都被一片乌云笼罩着,让他感觉极度的压抑,致郁。
“小治,你要小心啊!他下一个可能就要对你动手。”
任治点点头。
任潮看看任治身旁高挑的华珊,笑了笑,“苏珊,谢谢你来送我。”华生的女儿,他们小时候就认识。只是不熟而已。
华珊给任潮一个拥抱,说道:“任潮,纽约的生活质量挺高的啊。你又不是没待过,不要愁眉苦脸的。我倒是建议,让任总安排你去华尔街工作。正好可以多学点东西。”
任潮无力吐槽。这傻妞。他二叔和华尔街关系不好。当年还因为报复过华尔街的某个新贵。直接令其10亿美元的基金在期货盘中被吞噬。
章婷代表任河来送行。还有些亲朋。
任潮告别亲戚、朋友们,一个人拿着机票和行李箱过安检。在走进去的一刹那,回头对家人们挥挥手,看着母亲的身影,眼泪忽而就流下来。
他是不是在某些时候跳得太欢了些啊?他还是不是如父亲敦敦教导的:缺乏对资本大佬的敬畏!而且,大鳄是真实存在的。他现在就再次跌到人生的低谷。
在机场候机口等了约一个小时,任潮检票,登上飞机。在飞机起飞前他自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个朋友圈:别了,诸位!
银河集团和凤凰基金的交锋,预估可能在两三年内会分出胜负,而在此之前,他是没法回国的。
他带着一肚子的落寞和寂寥离开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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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网络时代,信息传的飞快。傍晚时正在招待来魔都的宋炎吃饭的吴阶看到任潮发的朋友圈,当即就幽幽的叹口气。
宋炎、华姐、汪秋雨三个就很诧异,“什么事情啊?”
吴阶将事情说了一遍,道:“我表兄任潮给井高整走了。唉…”
宋炎吃着鲈鱼,细嚼慢咽。汪秋雨则是有点花痴的欣赏着她认的小弟在吃饭时的英俊、优雅的仪表。挺好看的啊!其实她并不知道宋炎心里在想什么。
宋炎很明显的感受到银河集团和凤凰基金的交锋已经让银河集团相关人等感受到了痛苦、压力!所以,辛亏他怂得早啊!早就和井高修复关系。
华姐长相一般,但家里走的是仕途。有一说一,喝着红酒道:“要我说啊,他是咎由自取。你们是没瞧见他平安夜的时候在梦工厂的酒宴上多么嚣张。张虎都被他当众骂,简直是横着走。”
吴阶苦笑。他的表兄飘的太高,结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才几天就被井高一巴掌拍落下来。
华姐不理吴阶的表情,说道:“你们数数看,那次是凤凰基金的井总去惹他的?都是他主动挑衅。在人家谭总的金融沙龙里当面质问井总,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宋炎奇怪的道:“华姐,这次网络上的热搜,把凤凰基金、银天集团、安和木业都牵扯进去。事件扑朔迷离。不过我从一个水军头目那里得知,好像是凤凰基金先搞的银天集团啊?”
华姐道:“小宋,你是不知道之前在汉东省台发生的事…”
几个人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