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无奈地道:“我如今也不是你的嫂嫂了,此事你去寻老夫人罢。”
“老夫人在闭关修行,不许我们进去,只说因果循环,怪不得旁人。”乔二夫人看向一旁的乔锦娘道,“锦娘……你是不是还怪罪你妹妹和二婶先前对你的无礼?”
乔锦娘道:“二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若枫妹妹年岁还小,不必焦急着婚嫁。
待祖母下山之后定会给妹妹找一门好亲事的。”
乔二夫人叹气不已,又心酸地道:“我这女儿真的是命苦呐!
她自个儿也是,好好地去承认和庸王通信干什么呢!”
乔锦娘道:“如今说出来,总要比婚后说出来招人嫌弃来得好。”
乔二夫人这么一想,顿时也觉得庆幸了不少,想起了乔若云的事情便道:
“对了,大嫂,若云在寻扬州瘦马之事你可知晓?
她呀,也真是糊涂。
秦世子对她这么好,她却一个劲儿地想着将男人往外推!”
“此事你可要给她提个醒,她自小性子就木讷软弱。
真要是寻来一个的了世子爷宠的小妾,她这个正妻哪里还有地位?”
郑晓也是知晓的,她叹气道:“若云嫁到秦家快三年了,还没有子嗣,她也焦急。
她那婆母还好,那祖母本就对她的身世指指点点,天天念叨着子嗣。
纳妾也是为了堵住那老夫人的嘴。”
乔二夫人对此倒是感同身受,她也是婆母好,且加上纳了几个妾也不见男胎。
乔二爷自个儿也怕丢人,就此算了。
乔二夫人叹气道:“唉,这世间何时女子才能不拘泥于子嗣之间。”
乔锦娘闻言道:“姐姐刚小产不满一年,就要纳妾堵住悠悠众口,唉,这世道不如率性而活来的恣意潇洒。”
若她是乔若云,秦家若是逼着自个儿纳妾,她定然会选择和离回娘家。
自小矜贵着长大的,受此屈辱作甚。
不过乔若云和她到底是两个性子,既然她选择了纳妾,乔锦娘也不好去说什么。
她这会儿去劝,反而也显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乔二夫人恭维着乔锦娘道:“若说好福气,还属锦娘你啊。
听说礼部那边已经都在准备太子大婚的事宜,想必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入宫做太子妃了。
这全长安可都盼着你早日进东宫呢。”
乔锦娘笑笑道:“我就这么不受待见,都想要早日将我关进东宫里吗?”
乔二夫人道:“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子妃都定了,太子侧妃,良娣良媛不也得定下来了吗?所以全长安都盼着呢!”
乔锦娘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那全长安可是白盼着我入宫了。”
乔二夫人疑惑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乔锦娘浅浅一笑道:“因为我不许我的夫君纳妾呐!”
乔二夫人试探着用手背放在了乔锦娘的额头上,“也没有烧糊涂,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呢?”
乔锦娘笑着道:“真没有说什么胡话,我不许我夫君纳妾的,太子若是成为我的夫君,也是一样的道理。”
……
怀王回长安之后的王府方才修葺好。
入王府之后,怀王妃便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
怀王妃乃是太后娘家李家的小姐,本就在长安有着不少的人脉。
长安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宴会的请柬。
乔家府上也不例外,怀王妃也甚是会做人的将帖子送到了乔锦娘的府上,而不是侯府之中。
乔锦娘对李玲玲的印象极深,她是自个儿来长安之后,头一个见到充满着计谋心思极多的女子。
更不用提李玲玲一直可是想要入东宫的。
郑晓虽不想再去管乔侯爷的事,但架不住安远侯相求,总算是帮着安远侯去备下了一些礼。
怀王立府,长安之中的王爷公主们也得要纷纷出席。
是以今日一早开始怀王府门口皆是马车热闹非凡。
乔锦娘与乔若依跟着福禄郡主坐了同一辆马车。
福禄对着乔锦娘道:“我这大表兄以往素来端和的,但是李玲玲你也打过交道了,她可不好对付。
日后在宫宴上还得天天见她,就觉得心烦,有这么一个大嫂子,以后可有你心烦的。
怀王立府,李玲玲就大办宴席,看来是真得怕长安众人将她给忘记了。”
乔若依对着福禄道:“郡主错了,她应该是怕长安众人把怀王给忘了。
怀王早九年前的名声可不比前些时候的庸王殿下来的差呐!”
福禄记起来了,“对,那时候太子殿下还是个孩子,怀王就早就露出了他的治国之策。
但是后来渐渐的都是庸王之名,大表兄也就渐渐地成了一个只爱好书画的王爷。
听我爹娘说,大表兄这是在避嫌……”
乔若依道:“正是,大皇子是个聪明人,九年前,大皇子已经弱冠。
而太子殿下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少年。
大皇子却已是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若是还有治国之才,难免不会被人在暗中赞他堪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