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必要打牢基础。
老老实实把曲一线和王后雄中稍显简单的教辅书过一遍,然后再开始重点突击高一的课程,初俏估摸着,这一套教辅书做下来,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怎么也能比三十名好一点。
刚做几页题,初俏就接到了初父的电话。
“……爸爸这边拍戏大概还要两个月,俏俏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啊?”
四十多岁的初父,回回给初俏打电话的时候,都忐忑得跟小朋友一样,生怕下一秒就惹初俏生气,然后直接切断通话十天半个月不接。
十三岁的初俏和他关系是很好的,可骤然来到三年后,见自己过得这么不好,初俏心里对初父也有埋怨。
“没有。”初俏默默按着手里的按动笔,“你给姐姐带就行。”
直男脑初父没听出什么不对劲,还说:“肯定也有她的份,我这不是想知道俏俏你喜欢什么吗?”
初俏幼年丧母,初父怜惜她小小年纪没有妈妈,从小到大,只要初俏喜欢的,初父都会竭尽全力满足她。
可初俏真正想要什么,他从来都不明白。
“你看着买吧,我都可以。”
初俏小声嘟囔,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但又觉得自己特委屈。
初父听着初俏心情有点低落,却不明白为什么。
“……对了,你沈阿姨的画展办完了,这周末应该就会回来,到时候让你沈阿姨带着你们出去吃好吃的,想要什么告诉她就行……”
听到沈宛然的名字,初俏的心绪微妙起来。
沈宛然是两年前初父新娶的妻子,从小留学国外,在艺术圈里颇有名气,她性格似乎很低调,和初父结婚后也从没在媒体前露过面。
初俏的日记本里,很少提过这个继母的事情。
略有些不安的挂掉电话后,下楼去厨房给自己热一杯牛奶的初俏碰上了刚回家的赵盈盈。
初父和沈宛然不在家的时候,赵盈盈似乎经常这样晚归,初俏不用仔细闻,她身上的掺杂着香水味的酒气很快就盈满了整个大厅。
“初俏,别怪我没提醒你。”
微醺的赵盈盈趴在厨房中岛台上,讥讽又畅快地笑道:
“得罪了姜雅菁,你日子不会好过的。”
披散着长发的少女端着热腾腾的牛奶,沐浴在暖光灯下的她周身萦绕着温柔的烟火气,初俏不明所以地望着赵盈盈:
“你喝多了?”
赵盈盈见她还能一脸平静,莫名升起了几分愠怒:
“你装什么装,看不出来啊,都长这副尊荣了,还能勾搭上傅执,你可真……”
哗啦——
一整杯温热的牛奶兜头浇下。
精心打理过的长发一缕缕地贴着湿漉漉的脸颊,赵盈盈那身酒气和香水味全都被牛奶浇得干干净净。
停在赵盈盈头顶的玻璃杯,滴落最后一滴牛奶。
初俏收回手,还是那副乖巧安静的样子,不像是刚泼了人,像是刚浇了一盆花。
她冲赵盈盈甜甜一笑,唇畔梨涡浅浅:
“姐姐,醒醒酒,早点睡。”
“……”
初俏知道赵盈盈回过神来不会放过她,放下杯子拔腿就跑,回房间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耳机一戴,刷题模式启动,任凭回过神来的赵盈盈尖叫着疯狂拍打房门,初俏都无动于衷。
“初俏!你出来!!有本事泼我你有本事出来啊!!!”
初俏默默调大耳机音量,她一边审题,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赵盈盈:“……”
如赵盈盈所言,第二天下午,初俏还真被姜雅菁一行人堵在了南楼四层。
南楼主要是国际班和一些社团活动室,国际班人少,这个时间社团活动也还没开始,初俏被班里的文艺委员林蕊拜托来南楼帮忙开个会的时候,就觉得这边有点太安静了。
等到被姜雅菁的人拉到厕所里时,初俏才反应过来——
完了,这是姜雅菁设的局。
“……刚刚去五楼的是二班的姜雅菁吧?她跟她那帮小姐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国际班一班刚刚响起上课铃,一众学生见姜雅菁那帮人上了五楼,都趴在走廊上看热闹。
谁都知道,姜雅菁经常在五楼找人“谈话”,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小倒霉蛋惹上了这位大姐头。
傅斯年正准备去办公室,找老师对接下个月艺体节预算的事情。
“上课了。”他出声提醒,“别以为纪律部不查南楼。”
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傅斯年对同学一向恩威并施,就连国际班这些家境优渥的学生也对他有几分敬畏。
很快,走廊上的学生纷纷散开。
临走前,傅斯年看了一眼五楼的方向。
姜家和傅家有合作关系,在学校里,傅斯年一向对姜雅菁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而与此同时,听说班主任温望潮明天回来的傅执正准备收拾收拾回教室,动作忽然一滞。
“执哥?”蒋一鸣察觉到傅执的不对劲,出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