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霍都快哭出来了。
这雪人的馈赠这么好用的吗?他不过是想到了那张照片,在进入教室之后下意识地看向讲台,就看到了正中间的那个影子。
岑姝闻言,看了过去,讲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瞥了眼再次跳到江直背上的古霍,“你头上有东西。”
古霍一愣,停住了嚎叫,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头,就摸到了灰扑扑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沾到的蜘蛛丝,因为他的动作从头发上垂下来,挡住了眼睛。
古霍:……
“咳…没事没事。”古霍脸有些红。
江直再次被锁喉,咳了几声,心里越发肯定古霍就是故意的,古哥就是嫉妒自己比他有才华!
教室里的灰尘也很多,有深有浅,想必之前也有人来过。
只是奇怪的是,照片里,教室里的桌椅看起来十分新,不像是最近拍摄的。
古霍经历了几次自我恐吓,变得聪明了些,弱弱看向岑姝,“小孩,这张照片有没有可能是合成的?”
教室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施菲和江直看了眼岑姝那面无表情的脸,十分有默契地看向别处。
整天在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跳脱的岑姝第一次翻了车。
他们会被姝姝岑姐小孩灭口的吧?
“咳…”
岑姝捂唇轻咳了声,努力掌控好节奏,最高的思想觉悟就是知错就改,“我下次注意。”
“嗯嗯,党的光辉依旧照耀你我!”古霍哥俩好地拍了拍岑姝的肩膀。
经过这一插曲,原本阴森可怖的场景似乎也没那么恐怖了。
逛了一个多小时,就连曾经据传闹鬼的教堂地下室几人也都去查看了一番,什么都没有。
到是看到了被打扰到休息的大群老鼠四处逃窜,那场景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江直有句至理名言,在这世界就没有可以让校霸害怕的事情。
然而在见到老鼠迁徙之后,江直表示,他还是太年轻了。
四人灰扑扑地从教堂里出来,什么都没有发现,出来的时候隔壁织毛衣的老太太还在聊天。
见到几人出来,红袄子的老太太还十分热情地跟四人打招呼。
“你们咋这么快就出来了?”老太太十分热情,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我这毛衣才打了一圈呢,像之前那群学生来的时候,我都快要去接孙子了,他们才出来。”
四人福至心灵,大概也许可能……他们弄错NPC了?
作为妇女之友的江直率先反应过来,和老太太寒暄,“我们这不是先来勘察一下嘛,老师要求可严格了,不拍出好作品的话就不让毕业。”
说这话的时候江直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
红袄奶奶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那还在幼儿园的孙子,慈爱地安慰道:“小伙子别气馁,你也是宣大的学生吧,前阵子的那群学生也说要做什么毕业视频,每个人手上都提了很多东西呢,那装备看上去老有钱了。”
“对对对!”江直连忙应道,“那可能是我的同学。”
江直拿出手机递给老奶奶,“奶奶,您看看,那群学生里面有这人不?”
老太太接过,带上老花镜仔细瞅了眼,“啊!这个人啊,我认识的,是跟那群人一起来的小姑娘,长的可好看了,就是穿的太少,我看的都冷……”
老太太记忆不好,但对那个大冬天不穿裤子只穿短裙的小姑娘印象格外深刻。
“现在的年轻人哦,年纪轻轻的时候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等到老了,病就找上门了。”
江直听着连连附和,总算问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桂山街离宣大有段距离,附近没有地铁站,就连车也很难打到。
四人从桂山街出来后,就来到了公交站台。
“岑姐,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经过度假村的事情之后,几人对玄学的东西也都有了十分清晰的认知,江直几人也都以为岑姝是接了活,没有多问,就是奇怪,这雇主怎么连最基本的信息都还要人猜。
这不是纯粹逗别人玩嘛!
以防万一,几人找了家店把照片打印了出来,人手一份。
岑姝靠在站台边,看着照片,眉头微蹙,“这很像一个求救信号。”
“求救信号?”
江直疑惑反问,“如果是求救的话,那不是更应该把自己的信息告知清楚嘛?”
为什么还要绕圈子,万一老奶奶刚好没在织毛衣,万一他们没有和老奶奶交谈,那不是就错过了?
“不知道。”
玄学最讲究一个缘字,若是他们没有缘,也就不会知道宣大学生这个信息。
岑姝抬眸看了眼在空中飘飞的柳絮,“也许,万般皆是缘。”
江直:“……”岑姐又开始讲奇奇怪怪他们听不懂的东西了。
好在虽然是周末,公交车却来的很及时。
公交车上的人不少,岑姝几人被挤到后门位置。
江直和古霍两人发挥绅士精神,将两名女孩子围在了中间,不让她们被其他人挤着。
岑姝将施菲护在了怀中。
施菲脸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