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能让云兮如此惊讶的,除了胤禛外不做它想。
做为一个以下犯上,敢伤了自家妻主侍君的滕侍,胤禛先前似是被人粗暴的推进来的。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男人们因着很少干粗活,长居后院的关系,普遍身娇体柔易推倒。
所以,理所当然的,胤禛被推得直接扑倒在了云兮面前。
此时他单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的脸不至于与地面亲密接触,抬眸就这样直直的朝云兮看了过来。
其眼中,还带着一种只有云兮才能看得懂的恼恨与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奈。
想来也是,他堂堂先帝爷,在皇位上做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惯了,又何曾被人这样慢待过?能不恼才怪!
不过,相比于这位先帝爷被人粗暴对待的稀奇事,云兮此时的注意力,却全被胤禛这一世的容貌所吸引了。
如果说,余温先前的病美人形象,颜值虽然明显比他上一世高不少,但云兮还见过同层次(例如弘晖继位后步入官场的和珅)的话。
那胤禛此世的容貌,就完全超标了。
至少,在此之前,云兮没见过比这还好看的。
其眉似墨染,唇似点朱,鼻若悬胆。
皮肤白到发光,带着一种羊脂白玉般的质感。
睫羽纤纤,眼尾天然上翘,令得他那双眸子像是带了钩子一样,勾得人忍不住去瞧,去将这绝世的容颜深刻进心底。
更加分的是,他的右脸颊上还有一枚红色飞花一样的胎记。
那飞花印在他的脸上,似是随时都会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飘逸而又灵动,令得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妖冶的美感来。
但是偏偏,这样一副妖冶的面孔,却有着一双幽深沉静如寒潭的眸子。
这股沉静冲淡了胤禛身上的那份妖冶,但也正是因为这份妖冶与沉静结合的矛盾,令得此时的胤禛越发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令人情不自禁的被他所吸引。
尤其是,此时的胤禛虽只是简单的墨衣墨发,但其半倚在地,衣襟微敞,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几乎是满足了所有诱人沉沦的条件。
‘夭寿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犯规?’
云兮感受着自己噗通噗通跳的心脏,暗道要遭。
再一看其他人,果不其然,全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胤禛瞧呢。
好歹也是做了一辈子夫妻的人。
此时此刻,云兮突然生出一种自家的所有物被人冒犯的感觉来。
轻叹一声,云兮上前将胤禛扶起,而后又认真的将他微敞的衣襟拢得规规矩矩,这才重重的咳了一声,将还在发呆的众人唤回了魂。
“说说吧!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略微不自在的躲避过胤禛那打量和考究的视线,云兮面上一本正经的问。
此话一出,自有负责此事的人将其余知情人士一并带到堂前来供云兮问话。
“殿下,您可一定要为婢侍做主啊!”
脸上蒙了一层黑色面纱的墨离侍君首先站了出来。
其以手掩面,那双似是含了一汪秋水的眸子此时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忍不住去爱怜。
再看他的穿着,一身紫色绣兰草的锦袍,外罩一层红色纱衣,头发也没有像是一般古装剧里那样全部束起来,而是那种半披散,将两边的头发中分梳拢,然后内扣集中到脑后,再用镂空玉冠固定的一种方式。
这样梳起来,能让人清楚的看见其头顶正中留的那玉冠的纹路样式,看起来其实相比于男人发髻,更像是女人的。
再加上,墨离侍君这紫袍外罩红纱衣的骚包打扮。
老实说,第一眼瞧见时,要不是声音不对,云兮还以为这是个女人呢。
不过,她本也没有什么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的癖好,更没有要对一个男人怜香惜玉的打算。
至于对女人怜香惜玉,那就更不可能了。
鬼知道上辈子替胤禛掌管后宫,云兮见到了多少女人间的龌龊事,能对女人怜惜得起来才怪。
所以,墨离侍君的这一番做派,注定是演给瞎子看了。
“先说说,你究竟是如何与你的这位……滕侍起冲突,令其忍无可忍对你动手的吧!”
在说到“滕侍”时,云兮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上辈子她嫁给胤禛,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嫡妻。
这辈子倒好,胤禛直接成了她小妾的陪嫁了。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呵!
云兮突然有些期待起待会跟胤禛单独相处时,胤禛的反应了。
于是,在处理墨离侍君受欺负,被胤禛伤了的情况,就有些敷衍了。
以云兮对胤禛的了解,别人没惹他他是不可能动手的。
想来,无非就是这墨离侍君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胤禛穿过来后发现自身处境,忍无可忍之下反抗了吧!
“是这样的……这该死的贱人太可恨了,他嫉妒婢侍受宠,嫉妒婢侍的容貌,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不可能被殿下您瞧上,竟就动了歪脑筋,要毁了婢侍的容,毁了殿下您的离儿啊!”
墨离侍君声音虽是男音,但却婉转动听,向云兮诉起苦来更是如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