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为惧,他虽然号称东海道第一弓取,但如今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正面对上不堪一击。”织田信长看着方别说道:“但是因为辉夜姬的威胁,虽然按照我之前的理论,辉月姬所刺杀的大名大多都是比较弱小的那些,会促进这些大名之间的吞并战争,而今川义元的刺杀顺位肯定是远远落后的。”
“但即使如此,今川义元也像我一样,从东瀛求取最强的剑客为他保驾护航。”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剑圣本人应该就在他的身边,这样的话,即使我能够击败今川义元的军队,也没有办法斩下今川义元的首级,那么我之前所说的交易就没有办法进行。”
“另外,就像我说的那样,要胜就是大胜,如果不能够阵斩今川义元,让他逃回领地,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兴兵攻取,这就等于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别听着织田信长的话,看着对方的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我原本就打算率众奔袭桶狭间,所以现在,我邀请方别你跟随我一同前往,我要让你亲眼目睹今川义元军队溃败奔逃之景。”
“而同样的,如果当我没有机会能够斩杀今川义元的时候,我希望方别你能够出手,替我杀死他。”
“我负责溃敌。”织田信长同样回望着方别:“而你负责斩将。”
“那谁负责刈旗呢?”方别忍不住吐槽道。
“刈旗?”这下连织田信长都没有跟上方别的脑回路。
而方别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这是项羽本纪中关于这位霸王即将败亡时候的描写,当时项王领二十八骑,面对近万军马的追击,从容表演了斩将溃围刈旗的惊人操作,最终自刎于吴江之畔。
不过即使说织田信长再怎么熟识神州历史,这样偏门的梗想要让他领会难度实在大了一点。
而方别则将目光转向了颜玉:“所以老板你怎么看?”
颜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能怎么看。”
她这样说着,随即看向织田信长:“所以你是希望我们率先为合作支付一定的诚意吗?”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并不是预先。”
“我说过,只有当我率军抵达桶狭间,并且在那里彻底击溃今川义元之后,在那个蠢货打算逃跑而我无力阻止的时候,才是方别出场的契机。”
“这个时候事实上已经完成了交易,轮到你们支付报酬的时候了。”织田信长看着颜玉:“你说不是吗?颜玉小姐。”
“你要真这么说,那可能也没错。”颜玉叹了口气:“那么现在今川义元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你清楚吗?”
“原本是不清楚的,现在差不多已经清楚了一点。”织田信长看着颜玉说道:“既然你们之前遭遇到了甲贺忍者的袭击,那么他们就是今川义元的先锋军。”
“既然先锋军已经到了,那么真正的大部队也不会太远。”
“我已经派遣了斥候去侦查今川义元的动向,很快就会有所回报,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经收拢好了我的军马,只等待最终的大军开拔。”
织田信长说这番话的时候,隐隐有一股霸气油然而生,就好像他这次不是去执行一场九死一生的奇袭作战,用四千不到的军队去对抗敌人最少四万的大军,而是去从容收获一场辉煌的胜利。
单单这份自信,就真的令人有些着迷。
“还有。”织田信长继续说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一下你。”
“这场奇袭,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或者说被斥候侦查到了大军的动向,我现在最倚仗的,就是今川义元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傲慢自大,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家中奏乐看戏,装作纵情享乐的样子,并且刻意将这个情报传递给今川义元。”
“此时整个那古野城中所有的谍子都已经被我提前控制或者拔出,一切的筹备都是在暗中进行,今川义元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他看来醉生梦死的我,竟然在积蓄全部的力量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而这个时候,你能够杀退原本想要劫掠阿市来为这场胜利增加筹码的甲贺忍者,对我来说更是大大的好事。”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方别笑着说道:“所以说织田大人你喜欢穿女装只是想要麻痹别人了?”
“这个。”织田信长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方别说道:“为什么要区分男子和女子所穿的衣服?只要能够穿在身上,合身遮羞的就是好衣服。”
“如果为了美观的话,我为了更好看而穿那些更好看的衣服,这难道也需要别人来指摘吗?”
方别一瞬间居然有点被织田信长的这个理论给折服了。
是的,衣服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区分男装和女装。
织田信长只是觉得那些女装穿起来很好看就穿了罢了,依然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怎么能够用这种癖好去恶意揣测这样一个战国豪杰。
但是方别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织田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方别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方别也很想看看,织田信长是怎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