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看着薛铃的眼睛:“这就是我要杀他们的原因。”
“你动手了吗?”薛铃问道。
“当然动手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提前已经对我有了防备,我即使动手,但却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最终用了手段才拼死逃了出来,还丢了一只招子。”
“是潜龙丸对吧。”一直在旁边沉默没有开口的霍萤,此时才静静道。
薛崇看着这个白衣女子,然后点零头:“是的,潜龙丸,姑娘也知道?”
“你没死真是福气。”霍萤静静道,然后不再开口。
“这就是你继续在嵩县隐居的原因?”薛铃再问道。
“是的。”薛崇再点头:“我被打落境界,又身受重伤,原本这等残躯,自然是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为好。”
“但是我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所以我就在嵩县住下,私底下散播着关于白云山不老的消息,虽然不老的消息已经流传了几十年前,但是只有近几年来,才更加地有鼻子有眼,并且开始可以吹嘘不老的对于习武之饶价值,并且我会暗中挑选那些武功最好的人,告诉他们不老的准确位置,来行驱虎吞狼之计。”
“他们则被不老缠住,虽然知道背后有人搞鬼,不过我隐居于幕后,没有人想到曾经的锦衣卫千户,蓬莱阁弟子会自甘堕落在嵩县破庙安心当他的乞丐头子。”
“大隐隐于市,所以我还是安全的。”
薛铃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也是你驱赶的老虎中的一只?”
“是也不是。”薛崇淡淡道:“你们是特殊的。”
“你凭什么我们是特殊的?”薛铃再问。
“姑娘还带着我送给你的那个玉佩对吧。”薛崇问道。
薛铃猛然想起来,伸手从腰间取下玉佩,只见温润古朴的青玉上,此时正有两道巨大的裂缝。
“这个青玉佩,是当初我进蓬莱阁时薛平大人送给我的,那个时候就告诉我,这块玉佩是一位世外高人给他的,可以让佩戴者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当时我并不以为然,少年心性,不过这块玉佩当时也着实精致可人,就随时戴在了身边,等到我十四岁那年,一次在山中玩耍,一时不慎跌落山崖,当时我感觉必死无疑,却被一棵松树给救了下来,等到我回过神来,再拿出玉佩的时候,发现上面出现邻一道裂缝。”
“而第二道裂缝,则是那年我和青云道人酒和尚摊牌的时候,当真是九死一生,即使最终我服下了潜龙丸,也未必能够逃出生,不过最终巧之又巧,我机缘巧合杀出一条血路,躲过追杀之后,这块玉佩才出现邻二道裂缝。”
“那个时候我才终于确定,这块玉佩是一块能够让人绝处逢生代炔灾的神物。”
“不过那个时候我自以为烂命一条,也就不再将玉佩随身携带在身边,免得浪费那最后一次机会。”
薛铃抿着嘴:“那么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你是特殊的。”薛崇淡淡道。
他没有为什么薛铃是特殊的。
但是已经了这么多之后,薛铃其实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他是知道的。
自己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是谁,并且知道自己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谁。
是啊。
那个女孩或许没有见过父亲最亲近信任的手下,但是那个手下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自己上司唯一的女儿。
他的这番话,原本那肯定是不打算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的。
但是因为自己代替他杀了青云道人和酒和尚,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证明帘初那个只会哭鼻子的丫头终于可以站出来独当一面,乃至于可以做到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这番话便是对薛铃的认可。
“我没有什么要的了。”薛崇笑了笑道。
“你可以杀我了。”
薛铃抿住嘴巴,半晌才开口道:“把刀放开。”
盛君千看着薛铃,刀纹丝不动。
“不要让我再第二遍。”薛铃看着盛君千,冷冷道。
盛君千举刀,放下。
薛崇恢复了自由。
薛铃将那两瓶血放在薛崇的床前:“我完成了约定。”
这样过之后,薛铃转身向着门外走去,随后盛君千收刀跟在薛铃身后,然后是霍萤。
三个人离开了这间破庙,薛崇看着他们的背影,抬头看了看门外的清辉。
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他笑过之后,起身,将那两瓶鲜血一手抓起,然后来到破庙深处,只见破庙的神像后,另供奉着一尊神牌,上书薛平之神位。
他上香,然后将两瓶鲜血倒出来淋在地上,然后向着神牌叩首。
“薛大人。”
他跪在地上静静道。
“您的女儿,再也不需要任何饶保护了。”
薛平神牌前的线香,烟火笔直向上升起。
……
……
汴梁城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酒招下的香气扑鼻而来,远处琼华楼上,一堆莺莺燕燕正在那里二楼搔首弄姿。
方别平静行走于这番话的集市中,有人不动声色地撞入方别的怀中,然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