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门向内打开,这位紫衣的太监躬身碎步步入殿郑
殿门在他身后重新关闭。
整个大殿比外面更加的闷热,因为这里面布满了浓重的熏香味道,大量的香料在大殿中燃烧,让整个宫殿都如同火炉一般。
宫殿中布满了垂下的帷幔,这些帷幔将宫殿中的空间隔开,地板则是几乎能够照得出人影的金砖——这并不是真正的金砖,而是为皇家专门烧制的宫殿用砖,每一块二尺见方,光滑细密,号称敲之无声,断之无孔,每一块金砖的制作流程往往会超过一年,其价格也珍贵非常。
因为即使是整个紫禁城中,也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铺满这样珍贵的金砖,只有皇帝居住行走的地方,才会有这样奢华的铺设。
脚下的金砖照着这位紫衣太监的身影,他躬身猫步,在这金砖上行走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真的就就像一只猫一样。
而在宫殿的尽头,只看得到一个布满着鲜花芳草的神位,从宫殿顶端拉出长长的帷帐,将整个神位团团包裹,一个虚幻的人影正坐在神位中打坐,只见他高瘦如鹤,飘飘然有神仙之姿。
这位太监来到神座十步之外,就率先乒在地:“的袁崇,见过万寿帝君。”
神座之上,帷幔之中的老者闭目调息,盘坐于花草蒲团之上,未曾睁眼:“这么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禀告主子万岁爷,的知道您正在仙修,但是洛城周敦儒那边,递了折子……”
“递了个折子该归内阁管,你来找朕做什么?”神座上老者清净道。
“并不是的贸然要打搅主子清修,而是这折子上的内容,并不适合交给内阁票拟。”袁崇跪在地上道。
“起来吧。”老者依旧没有睁眼:“既然不适合内阁票拟,那就不是朝堂事了。”
“正是,周敦儒上了折子,声称洛城有蜂巢贼人出没,但是洛城武力不足,不足以降服这些贼人,所以恳请主子,能够派几员高手过去,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蜂巢?”老者沉吟着这两个字:“就是去年年末刺杀户部侍郎的那个蜂巢?”
“主子明鉴,正是。”袁崇点头应是。
“都几个月了?”老者睁开眼睛:“半年了!”
他声音带着愠怒,袁崇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颤抖不已。
“主子,您要保重龙体。”他跪在地上哀求道。
“半年了,我让你们查,你们查到现在,还没有将蜂巢连根拔起,反而让洛城巡抚周敦儒上折子来看朕的笑话!”老者箕坐在神座上,冷冷望着前方的袁崇:“你执掌东厂,谷川执掌北镇抚司。”
“朕给了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让你们除恶务尽,将其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现在三个月又三个月,六个多月过去了,你们现在告诉我,蜂巢非但没有元气大伤,反而能在洛城再起波澜。”
“我是不是可以以为,薛平死后,你这群废物就成了彻底的饭桶?”
袁崇跪伏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多。
只能哀求道:“陛下。”
老者在神座上坐了片刻,然后冷冷开口道:“掌嘴。”
袁崇叩首:“谢万岁爷恩赏。”
这样着,他跪在地上,左右开弓,响声清脆,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不见减慢,只见他的脸也慢慢开始肿了起来,老者才在帷幔之后开口:“够了。”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老者接着问道。
“属下,属下这就亲自带队过去,将洛城周边的蜂巢连根拔起!”袁崇冷声道。
老者冷冷盯着他,不置可否。
“有必要吗?”他静静道:“你一个东厂掌印太监,为这点事离了燕京?”
“那……”袁崇陷入了迟疑。
“让吕渊带队过去吧。”老者淡淡道:“并且告诉他,这次事情办好了,朕让他做锦衣卫指挥使。”
“是的,的记住了。”袁崇颤声道。
“下去吧。”老者冷冷道:“你扰了我修炼,我还要再清修七七四十九,才算得法。”
“是,是。”袁崇跪着向后挪动,一直出了大殿门,才起身猫腰步,离了这座乌烟瘴气的闷热大殿。
靴筒里满是汗水。
……
……
汴梁城中,西湖院。
在楼深处的房间里,放置在墙壁以及头顶的夜明珠发出微弱的光芒。
虽然不如火烛一样明亮,但是却足够让这个房间中的人看清彼此。
这里有只有一张巨大的圆桌。
圆桌正首坐着人,四周也坐着人。
但是整个房间里,有资格坐着的人只有四个。
剩下的人,都站在周围。
“刺杀商九歌的任务取消了。”
坐在正首的人只能够看到一个剪影,听声音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女性。
坐在四周的人没有发出任何的疑问,但是周围站着的人,却有了一些轻微的悸动。
“谁下的决定?”有站着的人问道。
“当然是资格做出决定的人。”那个正首的女子淡淡道。
“这件事情只是通知,而不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