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薛铃的惊讶真的持续了很久。
她万万没有想到,今白所遇到的家伙,竟然真的是商九歌。
“她就是商九歌?”薛铃忍不住大声问道。
“不像吗?”方别反问道。
“额,也不上不像吧。”薛铃在马车上侧头揉着头发:“总之,就是和我当初以为的商九歌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你所理解的是什么类型的?”方别问道。
“她不是华山师姑吗?辈分那么高,怎么能够这样没大没的,你看没看,她当着我的面就抠脚啊,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薛铃絮絮叨叨地着:“以及真的没有一点架子,性格实话有点怪怪的,不过接触起来感觉也没有那么讨厌,人也很讲道理的样子。”
这句话的时候,薛铃脑海中浮现的是商九歌在封闭石室中对自己的那句——“放心,我不会吃你的。”
“我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不瞒你,是真的很讲道理了。
“你知道商九歌为什么姓商吗?”方别问道。
“为什么呢?”薛铃真不知道。
自己姓薛是因为老爹姓薛,自己现在叫林雪,是因为自己叫薛铃。
姓什么这种事情,不就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哪有什么那么多为什么。
要不信你留着鼻涕问老爹我感觉我的姓不好,我能不能姓隔壁王大叔的姓,看看到底最后会被打的多惨。
“因为华山掌门姓商。”方别道。
薛铃想了想,记起来了,方别好像过,当今华山掌门是参商剑商离。
“所以。”薛铃努力发动自己的八卦能力:“商九歌其实是商离的私生女?”
“但是他俩不又是师兄妹的关系吗?”
“这不是完全乱辈分了。”
“商离一生并未娶妻,也没有孩子。”方别摇头道:“但是商九歌之所以姓商,确实是因为商离姓商。”
“因为商九歌是被人在一个雪夜扔在华山脚下的孩子。”
“是当时的商离发现并且收养了她,原本并没有人打算收她当华山弟子,因为华山女弟子并不多,只想着不忍心看这样一个孩子被活活冻死。”
“而自从商九歌记事起,她就在华山看着那些师兄师祖练剑,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任何剑法,她就一个人在那里看,一个人在那里学。”
方别的平静,薛铃也有些听得入神:“然后呢?”
“然后有一,有人举报她偷学华山剑法,要将她撵下山去。”方别道。
现在的商九歌是华山的师姑,所以从结果来推断,那肯定是没有被撵下去。
“结果呢?”薛铃再问。
“结果当时只有七岁的商九歌,你们的剑法太难看,我才不要学。”方别摇头道。
“随后,她用一根木棍连败数名华山弟子,从和她同龄的见习弟子,一直到成年的外门弟子,乃至于已经有所成的内门核心弟子,都敌不过她手中一根的木棍,最终直到一位三品的高手出手,才算是把商九歌击败,让华山派不至于成为一个笑柄。”
“怎么可能?”薛铃道:“她才七岁啊。”
“是的,那一年她才七岁。”方别淡淡道:“七岁的孩子,内力几乎等于没有,也没有人系统教过她剑招,但是她从都在华山长大,看到的每个人,都是剑术高手,她看那些人斗剑比剑,所谓观千剑而识器,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人比她看过更多的剑。”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剑法就已经在华山派前粒”
“并且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剑法,她的剑也全然不走定格,专门为拆招破招而生,只要你攻她的剑法有破绽,她就能够恰到好处地点在你的破绽之中,无论多么精妙的剑法,越复杂就越容易产生破绽。”方别有些感慨地道:“所谓无招胜有招的剑道境界,没有人会想到能够被一个七岁的女孩所轻易地领会,那个胜她的三品高手,也是依靠着雄厚的内力,即使被商九歌点中剑招的破绽,也破他不动,从而可以轻易地击败商九歌。”
“但是可想而知,当时整个门派都为之震动。”
“几乎整个华山派的长老们,都想争相将这个孩收到自己门下,可想而知,假以时日,此女内力若成,再配上她的剑道领悟,将会多么可怕。”
“但是这个时候,商离问了所有长老一句:你们配吗?”
“因为商九歌是商离捡来养大的,又一直被商离当做养女对待,所以商离的意见,是至关重要的。”
“而所有长老仔细思索之后,得到的结论就是——他不配。”
“这个少女七岁就能够无招胜有招,独立几乎破尽华山所有剑法,他们这些长老,到底不过是年纪长些,会的剑法多些,内力深厚一些。”
“真要和商九歌打起来,不用内力,只拼剑招,毫无疑问会被打一个落花流水。”
“所以当时,整个华山,就真的找不出一个能够当商九歌师父的人。”
薛铃想象着那种场景,不由有些心驰神往:“所以她最后就成了华山师姑?”
“是的。”方别点零头:“于是她就成了华山师姑,因为华山没有人有资格做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