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忘了不是?”甄珠好笑地看着她,“方才我说了,我既已接手,就要把你治好。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顿了下,上下打量她一眼,“那陈旺不要你了,是不是?”
王妹香身子一震,满眼的骇然,样子比刚才还可怕三分。
她双手捧头,瞪着通红的眼,“你怎会知道这些的?你不是甄珠那个傻瓜,你到底是谁!”
“我的事,你别管。”甄珠道,“你配合我把病治好便是,不然我把这件事捅出去。”
王妹香放下手,怔怔地看着她。
过得一阵,忽地在床上跪拜,“我不管你是哪方神圣,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甄珠不耐烦了,“不要给我装傻。我再问你一次,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不要?”
王妹香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红着眼,摇了摇头,咬牙恨声道,“陈旺不是人,他居然让我陪他的狐朋狗友……”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甄珠打断她,朝她伸出白嫩的手掌,“打、胎费三百文,先付费,后给钱。”
王妹香被接二连三的惊吓,给弄得没了脾气。
她垂下眼眸,呐呐道,“我折腾了许久,眼下肚子隐隐胀痛,怕是要流了,就顺其自然吧,不劳你费心了。”
甄珠叹气,“你眼下都还没怎么出血,你说怎么顺?它又不是个蛋,你想它下就下,万一那血流一点又不流了,胎死腹中出不来,你怎么办?更严重一点,会血流不止、血崩。
如果你心存侥幸,极可能没了命。又或是坏了身子,生不出娃,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前世也是遇到过许多不爱惜自己的女孩,仗着年轻胡来。
出了事,就偷偷摸摸去小诊所,要么就自己买点药,到最后没流干净,或者感染,留给自己一生的悔恨。
王妹香面色发白,整个人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她见识有限,能想到的是最坏的结果是流产失败,然后得去城里买药吃。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凶险。
“那、那你能救救我吗?”
“当然。”
“可、可是我没钱。”王妹香怯弱又窘迫的抬眼看甄珠,哪里还有往日那嚣张的样子?
甄珠沉思了片刻,“你要么给我打欠条,要么帮我做十件事抵消。”
王妹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要我帮你做什么事呢?”
“我还没想好,回头我再找你。”
“好……”王妹香回答的有些迟疑。
甄珠莞尔一笑,“你别不情不愿,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不过,你也别想耍赖,你守信,这件事就烂在我的肚子里,不然嘛……”
未尽之言,王妹香懂了。
她忙不迭发誓,甄珠这才给她把脉。
她的身体素质不错,没什么毛病。
系统显示,她腹中胎儿没超过四十九天,已经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根据她的意愿,给她做的方案是药流。
“今天吃一次,明天吃一次,后天去我家找我,在我面前服下,在我家休息,我看着你,就不会有问题。”
“我可以不去你家吗……你莫要误会。”王妹香连忙解释,“我之前和桂枝好,如果她见咱俩在一块儿……”
甄珠霸气地道,“从现在起,你跟我混了。她如果找你,你就让她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她欺骗村里人收购山楂,坏得很,现在都没人跟她玩儿。你和她在一起,你不觉得丢脸吗?”
王妹香一想也是,便没有再抗拒。
……
甄珠回到家,依旧忙碌做糕点。
足足累了一日,晚上很快沉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她挣钱的速度,屁事儿都不顶用。
以后一门心思开药堂,希望白衍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当她去河里洗衣服、经过那大槐树、听见那些八卦妇人说起他时,心又拔凉拔凉的。
“话说那王家丫头也真够脸皮厚的。之前被白公子的管家老陈一掌拍飞,摔断胳膊,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昨日又做了吃食去探望白公子。
说来也怪,以前白公子从不领她情的,这回全是收了,桂枝提着空空的食盒回来,那脸笑得跟桃花一样。”
“还不止。听说白公子那娇贵的小公子,也都被她的吃食收买了,追着喊她娘亲。她走的时候,老陈抱着那小家伙,送出老远。”
“不对吧?那小公子不是认甄珠为亲娘的么?还护得很,村里哪个说甄珠半个字不是,他都跟人家急眼的,又怎会轻易改变了主意?”
“小孩子心性,本就多变。”
到了这里,甄珠听不下去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衣服也不洗了,转了身急匆匆便回了家。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差。”张婆子很是担忧。
“没,就是忽然想起,着急去城里。”甄珠含糊其辞,“奶,你准备下,咱马上就走。”
“这衣服也没洗啊。你在家歇着,我来。”张婆子就要去端洗衣盆。
甄珠拽着她不放,“奶,今日约了沈公子引荐糕点铺子,晚了怕来不及,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