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递给那人一支烟，趁机搭话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卖牛吗？”
大哥也是自来熟，见有外人也没当回事，接过烟点着后，好笑道：“可不是卖牛吗？这是我们村最老的牛了，今天好像得有二十五六岁了……”
“嚯！好家伙，一只牛活了二十五十六岁了？！”
胖爷惊呼出声，也将目光看向了那头牛。
方才二人都没怎么仔细看，现在看去也是颇为吃惊，这牛虽然体型硕大，但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就连口中的牙也都掉光了。
“乖乖，这牛能活这么多年？”胖爷喃喃自语，轻声嘟囔着。
那大哥则是得意道：“这就是你没见过世面了不是，这可是我们村岁数最大的牛了，只是可惜喽，牛太老了，你也干不动活了，所以没辙啊，只能卖了它。”
“额……这可有些没人情味了。”胖爷吐了吐舌头，好笑道：“人家为了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庭干了二十多年活，结果现在干不动活，就要把人卖了，啧啧啧，不厚道啊！”
“哎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啊！”
一听说有外人说自己村里人不厚道，哪位大哥也不乐意
了，“这怎么就不厚道了？干不动活了，我们还能养着他吗？换句话说，人家也得吃饭不是？你不卖了他，天天还养着他，这得花多少钱啊？”
“啧，你看看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
胖爷堆笑着，和那位大哥打趣道。
大哥也是脾气急，嘟囔着，“不是急眼，就是你这话说得难听，没你这么说话的！”
见二人聊个没完，廖化则是不动声色的推了胖爷一把，随后挤了挤眼色，示意胖爷去看那头牛的眼睛。
那牛虽然老态龙钟，但是铜铃般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而且眼前也有泪花闪现，看起来，倒像是个人在流泪时的。
见此，胖爷不由得吸了口冷气，沉吟道：“我说廖爷，这东西好像是开了灵智了，和寻常的那些畜生有些不一样啊！”
“哼，不是好像，是就是开了灵智了！”
廖化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阵，低声道：“老话说得好，物件久了都能成精，更别说还是一头牛了！而且你听过哪头牛能活个二十多年，双眼还能这么有神的吗？还有……”
“嘘！”
廖化话说一半，胖爷却示意廖化噤声，随后便将
其从人群之中扯了出来。
“有些话还是避开人说比较好，这些人都是寻常人，你在他们面前说这些，怕是不妥！”
廖化微微一笑，心说这胖爷也不算是太大大咧咧，考虑事情也是全面。
“好了，继续说吧，还想说什么？”胖爷问道。
廖化则是向那边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你再听听这牛的叫声，都快和打雷差不多了，这个刺耳啊！哪有一头牛能像这头牛似的，叫得这么大声！”
“嗯，你这话说的在理，我现在也觉得，这牛确实是开了灵智了，不过……啧啧啧。”
胖爷啧了啧舌，颇为头疼道：“就算是开了灵智，咱们也没办法帮他，毕竟这是人家的财产，而且咱们就算是卖了，也没地方养他啊！所以……你就甭看了，走吧！”
胖爷听得出廖化话里的意思，自然也知道，廖化想要将这头牛买回家，故此，也就直接堵上了廖化的退路。
廖化挠了挠头，依旧还是不忍心到：“我说胖爷啊，咱们都是修行之人，遇见这些灵智初开的东西，不帮上一把，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帮？怎么帮？我可以把他买回家
，可问题是怎么安置？你们知古斋有地方养牛吗？”
“这个……嘿嘿，倒是没地方。”廖化尴尬一笑，但马上又是不甘心的啧舌道：“唉，真是可惜了，这牛岁数大了，就算是被人买回家，也不能拉去干活了，它的下场也只能是变成餐桌美味，唉……真是可惜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还在这悲春伤秋上了，咱们还是办正事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胖爷说罢便就走，不过就在此时，却只听身后“啪！”的一声脆响，打牛用的鞭子，竟然应声抽断了！
闻声，廖化只觉得心口一疼，仿佛是被抽的是自己似的！
胖爷见廖化停下了脚步，也向身后看了一眼，撇嘴道：“得了得了，甭看了，你小子就是心太软，我告诉你，做人就得心硬一点，不然你迟早要吃大亏的！”
“胖爷……这可是一条生命啊！而且……还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生命啊！”
廖化咬着牙，“若是灵智未开，我也不说什么了，可现在他灵智初开，这就像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似的！而一个孩子就要挨打挨抽，现在还要被卖，最后还要成
为餐桌上的美味，你不心痛吗？”
“我…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