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正走在正确的路上。”
笔尖划在纸上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起,‘拿到了大新闻’的兴奋和满足感在所有记者的脸上闪耀着。
应付完了媒体,邓布利多关起办公室的门,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他十指相对,在下巴处搭成了塔型,看着阳光在天花板上留下的光斑发起了呆。
以往,他一旦处理完I.C.W.的工作,就立刻会回到霍格沃茨,离开I.C.W.会长的宝座,离开这个魔法界权力的中心,离开可能会因为权柄堕落的自己。
但在这个许多人梦想破灭的日子,他暂时不想动。他需要更多的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情,并做好未来的计划。
突然,一块光斑跳动了一下,扭动身子变成了一行字:[来第五层,刘洮一会儿就到]。
他叹了一口气,拉起自己的影子,走了进去。
黄昏界还是那副样子,或者说,它永远是那副样子:清凉的空气、暗淡的太阳、灰扑扑的草地。
长发的女妖后裔就站在邓布利多面前,对他做了个鬼脸:“吓到了吗?”
“有一点,”邓布利多笑着跟他握手。“你应该是目前潜行能力最强的法师了。现在再让你去暗杀一次拉斯□□,肯定不会被他发现了。”
鲍里斯·伊格纳季耶维奇哈哈大笑:“卫国战争的时候他们就不敢这么用我了,觉得太浪费我的能力。你也真想的出来!”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转移了话题:“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别告诉我你就是叫我来聊天的。你把民主德国巡逻队的收尾工作都做完了?”
“我主要负责文件部分,已经全弄完了。接下来要修改相关人员的记忆,这是执行队的任务,归阿图尔·特鲁格罗夫管。”
“那不是很好吗?说明你可以申请休长假了。”
“怎么可能……我要在之后的一周内,给前S.M.L.成员国巡逻队的机密文件分类,该转移转移,该销毁销毁。”
邓布利多诧异地问:“这么急?”
“要给执行队留时间修改记忆,”鲍里斯撇了撇嘴,双手抱胸。“普通人的政府会在本月26号宣布联盟解体。”
“怎么会?!没听说他们的高层开会啊?这种事情起码要开半年的会才能做最终决定的吧?”
“他们不会开会的。今年八月后,S.M.L.所有成员国的分析人员对未来的形势进行了详细的推算,一共推导出了15种可能的未来,每个未来都指向同一个结果:12月26日之后,联盟就会成为历史。不然我们干嘛要突然宣布S.M.L.解散?晚一点解散,魔法社会暴露的风险就增加一分。普通人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我们的准备。”
“有什么能改变这个未来的办法吗?”邓布利多严肃地问。
鲍里斯咬紧了牙,一道道愤怒的青筋在他的额角跳动:“有,也只有一个。除掉一个人。但我们当初跟瓦洛佳签订的契约里写得很清楚,不能用法术干涉政府事务,也不能用它来影响官员。那时候我们是为了防止不安好心的施法者滥用法术、满足私欲,危害人民安全。结果没想到,现在危害人民的就是这条规定。”
“但1953年……”
“那次不算直接施法,只是在1948年稍微增大了一点某些事情发生的概率。虽然我们做得很小心,参与施法的所有巫师,都在1953年后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而且这个办法也不能再用,因为现在不可能再等5年。”
鲍里斯·伊格纳季耶维奇忍了又忍,终于非常有民族特色地破口大骂起来。
他骂的正起劲,有人远远地笑道:“鲍里斯,我在黄昏界第三层就听到你的大嗓门了。谁又惹你了?”
鲍里斯·伊格纳季耶维奇和邓布利多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东方人缓缓朝他们走来。
这人正值中年,相貌平平,只一双眼睛极其有神。他的穿着十分朴素,但干净整齐。胸前带着一个由红旗和圆形金属片构成的徽章和其他几枚奖章,这些徽章上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他的脚下穿着一双普通的皮鞋,鞋上缠绕着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这说明他曾经为了保护一片土地,走过了一段非常艰险的道路。土地感念他的付出,给予了他永恒的保护,让他不会因他人的恶意与算计而跌倒。
一串串发光的字符,在他的头顶组成一顶璀璨的伞。仔细辨认就能发现,这些字符都是不同人的名字,代表着这些名字的主人发自内心地敬爱着伞下的这个人,将自己的名字送给了他,并为献上了真挚的祝福。
来的人正是刘洮。
鲍里斯·伊格纳季耶维奇羡慕地看着刘洮胸前闪光的党徽和奖章,想起了自己那些因为民众不再认同领导者而黯淡的勋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是怎么了?”看见他这幅样子,刘洮讶异地问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耸耸肩:“两周后联盟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