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得势不饶人,步步进逼,手中的木剑连续挥砍,最终瓦勒斯躲闪不及,被木剑砍中肩膀,疼得他“哎哟”一声。
多琳当即站住身子,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瓦勒斯揉了揉肩膀,多琳是收了力的,并没有大的损伤,他感觉疼痛稍缓,就说道:“没事。”
“我们还打吗?”多琳眨着眼睛问道,脸上流露出些许轻视。
瓦勒斯不想被女孩看轻,咬了咬牙:“当然要打!”
“那就再来。”多琳当即又摆开架势。
“停一下!”教官卢弗斯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旁边,他走上前,问瓦勒斯:“以前没有练习过剑斗吗?”
“没……没有。”瓦勒斯如实回答,心中有些羞愧。
卢弗斯感到惊讶,心想这孩子的爷爷既然是军团首席百夫长,怎么会不让孩子从小就进行训练,要知道这可是罗马的传统。他却不知昆图斯自从儿子儿媳死后,执着于复仇,大大的忽视了对孙子的照顾和教育。
卢弗斯想了想,说道:“多琳,你去马古斯那边,和他们两个轮换着对打。”
“是。”多琳看了看瓦勒斯,转身离开。
“孩子,今天你先不进行对战。”卢弗斯语气温和的说道:“咱们先练习剑斗的基本姿势,伱看木盾应该这么拿……对,这样拿既省力,又便于发力,手臂还不容易受伤……左脚向前,右脚蹬住,身子微蹲,木盾护在胸前,木剑藏在盾后,但随时都准备刺出……没错,就这样。还有,这眼睛一定得始终盯着对方,哪怕是血溅在了脸上也不能眨眼,明白吗!……”
在卢弗斯的细心指导之下,余下的时间里瓦勒斯独自一人在练习剑斗的姿势和动作。等到卢弗斯宣布“上午的军事训练结束”时,瓦勒斯已经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接着,阿克果指挥大家重新排列成纵队,返回农庄后院。
阿科妮丝站在“餐厅”外,看到他们到来,立刻满面笑容的喊道:“孩子们,先来喝一罐奶浆,解解渴!”
在一片“谢谢阿科妮丝阿姨”的喊声中夹杂着“谢谢妈妈”的娇柔之声,那是奈苏娅的声音。
瓦勒斯捧着水罐,坐到木桌旁,喝了一口,酸中带甜,味道很好,而且入口凉爽,于是一口气将其喝完,随即打了个水嗝。
“好喝吧,这可是厨房秘制的浆水,里面还加了一点蜂蜜,一般人很难喝到,咱们幸亏是在辎重营,有阿科妮丝阿姨照顾,偶尔还能喝点,否则今天中午就只能喝油汤了,所以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一个少年凑过来,滔滔不绝的说道:“你不应该一下子都喝完,应该留一些,就着面包吃,会比较好。”
瓦勒斯记得这少年叫麦纳斯,于是苦着脸说道:“麦纳斯,可我都喝完了,怎么办?”
麦纳斯稍作犹豫,拿起自己的水罐:“我再给你倒一点。”
这一刻,瓦勒斯想起了两天前自己第一次参加晚上的学习时,马克西姆斯单独对自己说的话:“孩子,你虽然刚来,但不用担心会受到排斥和欺压,他们都是从小吃苦的孩子,很懂得忍让别人,会把你像亲兄弟一样的照顾,也希望你能把他们视作兄弟姐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在这里愉快的生活……”
看着麦纳斯给自已倒了一小半的奶浆水,瓦勒斯既感动又有些羞愧。
麦纳斯又凑近些,小声说道:“你今天跟多琳练习,被打惨了吧?那个丫头根本就不像个女孩,一动起手来就跟疯了似的,没轻没重的——”
“麦纳斯,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皮子又痒了是吧?!”身后突然响起多琳的声音,麦纳斯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我……我哪有说你坏话,我在跟瓦勒斯讲怎样喝奶浆才最好,是不是啊,瓦勒斯?”
看着麦纳斯在眨眼,瓦勒斯点头说道:“是的,没错。”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多琳瞪着两人,气呼呼的说道:“我都听见了,奈苏娅可以作证!”
奈苏娅却轻声劝说道:“麦纳斯背后说人坏话肯定不对!但你那么大度,就先原谅他这一次。哦,我母亲已经把面包端出来了,咱俩快去帮着分发吧。”
多琳哼了一声,转身去迎阿科妮丝。
“好险,多亏有奈苏娅。”麦纳斯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
瓦勒斯忍不住笑了。
当瓦勒斯第一次得知少年队乃至整个队伍中午还有加餐时,很是吃惊:罗马平民都是早晚吃两餐,这支由奴隶武装起来的队伍居然吃的比他们还好!
而现在他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面包、喝着甜丝丝的奶浆,一边听麦纳斯他们吹牛说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上午的疲惫似乎都被一扫而光。
下午是工作时间,由于瓦勒斯从小有过几年的学习,下午他就跟着阿克果他们前往仓库,协助高乃留斯接收运送来的劫掠物资。
说是协助,其实主要都是由少年队负责,按照沃勒努斯的要求,他们还要整理仓库、清点库存、甚至为明后天的消耗作出粗略预算,如果发现有可能存在的不足,还得及时汇报给他。
相比较上午的军事训练,瓦勒斯更喜欢下午的劳动,这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像一个成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