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色之中, 菜刀在月光下散发着一抹颇为凛冽的寒光,其锋利程度仿佛超乎想象。
轻轻一挥,便能斩断风中飘零的落叶。
白发少年的手里便握着这么一把菜刀。他手持菜刀,站在夜风之中, 纤长的发丝微扬。
“试试刀?”五条悟好心地把鬼舞辻无惨拎过来给禅院晓, “砍无惨吧, 他被砍了也会恢复。”
鬼舞辻无惨:“???”
无惨瞪大眼睛,挣开五条悟连连后退,弱不禁风的漂亮脸上写满了惊惧、错愕以及不敢置信。
等等,为什么不砍五条呢?五条也会[反转术式],他对自身的治疗效果也是杠杠的。
砍五条吧, 五条绝对不会被砍死。
禅院晓手里依然拿着那把锋利的菜刀,视线在五条悟和鬼舞辻无惨之间来回穿梭。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我提议砍陀思。”太宰治走过来喂了禅院晓一串烧烤, “毕竟陀思也有马符咒。”
闻言, 五条悟与鬼舞辻无惨也一起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孩子还在很认真地挖矿。
他的目的,大概是要卷死伏黑惠。
禅院晓摇摇头, 右手握着寒光凛冽的菜刀,左手举至眼前,掌心面朝自己微微放松。
随后手起刀落。
便把一只纤瘦苍白的手砍下来。
众:“??????”
“禅院晓你疯啦!”太宰治急忙丢下手里的几串烧烤, 跑过去看禅院晓的情况。
最近受那么大打击开始自残了?!
“快止血快止血。”五条悟左顾右盼,慌忙地寻找着什么, 然后开始拆太宰治手臂上的绷带。
太宰治拍开五条悟的手:“别闹五条,我这绷带也不是无菌的,去把那个陀思叫过来。”
太宰治一只手抓着禅院晓的小臂, 汩汩流下的殷红色鲜血, 浸染了他的手指、掌心, 顺着他的手臂流下去,染红了他手臂上的白色绷带。
“这是在祭炼什么神兵吗……?”鬼舞辻无惨也惊恐地看着禅院晓,“需要用到自己的鲜血、甚至是一只手?!”
“不对,晓他又想要切腹自尽了啊?”无惨想着。
“你别再切腹自尽了,堕天之前为你哭了一晚上,虽然他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鬼舞辻无惨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地上捡起禅院晓的一只苍白的手,连连感慨,震惊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真的不疼吗???
西格玛看到这边的状况,也是一瞬间就从不远处的农田里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禅院晓的行为,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看他。
“怎么回事啊……”西格玛面露担忧。
“禅院晓有那个大病。”太宰治凝眉握着他的手臂。
在这极为短暂的几秒钟里,大家几乎已经乱作一团,每个人都凝眉看向禅院晓的断手,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里,大家行为极其一致。
在禅院晓的右手上,那柄泛着寒光的菜刀,刀刃与刀柄也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浸染。
禅院晓看着自己断了一截的手腕处,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好像压根就没砍一样,然后下一瞬间突然有一股钻心的疼痛,迅速地蔓延上来。
“哇哦。”禅院晓看着手腕觉得新奇。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禅院晓抓着自己的左手小臂,马不停蹄地跑向费奥多尔,“费佳费佳费佳费佳费佳……疼死了呜呜呜。”
[马符咒]借用一下!!
那边的费奥多尔也被瞬移而至的五条悟告知了刚才的状况。本来五条悟要拎起他瞬移回去的,但当五条悟伸出手的时候——
费奥多尔已经使用[兔符咒],迅速移动来到禅院晓的身边,单手抓起他的手腕给他治疗。
随着[马符咒]的应用,禅院晓手握上的血迅速止住,而后又长出了一只新的手。
“呼——”禅院晓松了口气。
费奥多尔仍抓着他的手不松,面色微滞,语调沉冷:“谁干的?太宰砍你了?”
太宰治:“……”大老远就听见这种话。
我是那种人吗?
是兄弟就来砍我一刀?
五条悟已经站在禅院晓的面前,仔细看了一遍他的手——恢复得完好如初,随后便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晓,为什么人可以这么疯?”
禅院晓看着自己手腕:“想试试。”
五条悟略显崩溃与迟滞:“试刀也不是这么试的吧,你砍无惨啊,砍太宰也行啊。”
无惨:五条悟再见!!
太宰:五条,砍我我是不会恢复的,谢谢。不是所有人都会恢复的,谢谢。
不过这个异能[菜刀]要是真的用来砍太宰,消失的就不是太宰的手,而是[菜刀]了。
西格玛跑过来,还在大喘气:“晓,明天真的得去看看精神科了,药不能停……”
禅院晓对着月光在看那把菜刀,仿佛是在细细地研究着,同时不以为意道:“砍一下手很正常吧,而且以后战斗,要是碰上断手断脚,也比较容易适应疼痛。这是提前练习和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