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冷, 能不能放我出去。”在昏暗潮湿的水牢之中,微弱的光线落在一张淡漠的脸上,这张脸低垂着, 泛着淡淡的死寂之感。
水牢空旷,弥散开的水里只有禅院晓一个人,铁链牢牢地束缚着, 他动也不动,眼帘也低垂着。
阴霾笼罩着这一方诡秘而阴暗的空间, 滴水的声音、铁链轻微的摩擦声, 充满死寂与惨淡。
“放心吧,不会死的。”费奥多尔坐在对面微湿的石地板上,捧着脸,饶有兴致, “冷热只是一种幻觉。”
水牢四壁滴水透湿, 微弱的光线从一个很高的通风小窗处透进来, 落下摇曳不定的影子。
“水里有东西……”禅院晓低声。
费奥多尔撑着半边脸, 浮现着病娇而淡然的神色, 轻声开口道:“你这是在引诱我过去吗?”
他并没有动, 而是好整以暇地注视着禅院晓。
在禅院晓觉得费佳真难骗的时候,费奥多尔终于还是过来了,他一瞬间就近身漂浮在禅院晓的面前,很显然是[鸡符咒]和[兔符咒]的综合作用。
“水里有什么东西?”费奥多尔的唇边浮现出戏谑而阴郁的弧度,看起来有几分危险。
此时此刻,他闲散地盘腿,静静漂浮在距离水面十厘米的位置, 落下的衣摆还有些浸入水里, 整个人与禅院晓保持在一个特定的安全距离, 并不继续靠近。
禅院晓累了,懒得装了。他抬眸,冷静地看向费奥多尔的眼底:“费佳,过来,让我咬一口。”
清冷的视线,落在那张贫血体弱而又阴郁的的脸上。
费奥多尔听见这句话之后慢慢地轻笑出声。
病娇的眼底,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缓缓向前漂浮过去,他说:“直接一点多好。”
“我也不是不肯让你咬。”费奥多尔含着病态而扭曲的笑意,缓缓地说着,“告诉我,你想咬哪里?”
如若永恒不变的那张脸,近在禅院晓的面前。
“靠近一点。”禅院晓抬眸看着他,眼底透着一丝微弱的光,唇角浮现着笑意,“再靠近一点。”
费奥多尔两指捏起禅院晓的唇侧,让他微微张开,漫不在意道:“随便咬。”
“看看你这次的运气怎么样,想得到哪个异能?还是黑气魔法?或者是黑影兵团?”
禅院晓气息颇为微弱,在寂静的空间里低声道:“你身上,除了我的异能,还有别的异能吗?”
费奥多尔轻轻笑道:“没有了,只有你的。”
他缓缓靠近禅院晓的耳畔,嗓音蛊惑而又动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试试看。”
“好啊。”禅院晓亦轻笑着咬下去。
这种姿势,咬的地方还是脖子。但他是慢慢地咬了下去,慢条斯理地使用了[提取符]的黑气魔法。
“骗人的吧。”禅院晓松开后道。
这一次咬下去,什么异能或魔法,都没有提取出来,简直咬了个寂寞。我大招空了??
费佳使用了无敌金身?免疫?辉月?
禅院晓的耳畔,传来了费奥多尔的低笑,病态得异乎寻常,不可思议。
但与此同时,禅院晓的唇角,也慢慢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伴随着一道轻微的闷响,一记手刀打在费奥多尔的后脖颈处,费奥多尔眼前一黑:“诶——”
费奥多尔失去意识,在即将落入水中之际被人接住,而后两条锁链,缠上他单薄纤细的手腕。
现在是费奥多尔被锁住。
形势反转,禅院晓站在水中摇晃了下,站稳之后转过来看着费奥多尔:“不是跟你说过这一招吗。往脖子后面来一下,就能成功地睡着。因为过了一千年那么久所以忘了?”
禅院晓伸出手,掌心多出一张奇异的嘴,贴在费奥多尔的脸上咬下去,提取了全部的异能与魔法。
他神色淡漠地擦着手腕上的血:“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由我对你严加管教。”
禅院晓慢慢地走出水池,到石板上面之后,已经有数名黑影忍者兵侍立在侧,恭敬地递上新的衣服。
他向水牢之外走去。
黑影王国又重新回归他的统治,他拥有刺青的魔气和面具的魔气,所有的黑影忍者都臣服于他。
禅院晓困得要死,掩口抑制着哈欠,向外面走去。
无须命令,忍者兵仿佛便与他心意相通,将他带到一个黑暗之中的笼子面前。
“晓!”笼子里的人眼前一亮,嗓音里带着颤声。
善良的费奥多尔被羁押在这里。
他穿着单薄的白色的衣服,蜷缩在笼子里的角落,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就像一只金丝雀被关在铁制的鸟笼,周围阴森森一片恐怖的黑暗。
禅院晓徒手掰开笼子,善良的费奥多尔就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你没事就好。”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善良的费奥多尔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直接蹭在禅院晓的身上。
“没事了没事了。”禅院晓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善良的费奥多尔对他充满了依赖,抱了半天不撒手,最终禅院晓只能说道:“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