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任何情感。
但江户川乱步早已习惯了。
“好啊。但是你能找得到这里吗?”江户川乱步吃着路过的好心人赠与的一大袋面包和薯片,若无其事地问道。
“路痴的是你吧。”禅院晓平淡说。
“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乱步看起来更孩子气一些,更加显得禅院晓有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
当然,乱步一直都是这么孩子气。
“……”
时光变迁,昔日的警察学校也早已变了样子,盖起了更高的楼,目之所及的许多地方都已经翻新了。
跟记忆里,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禅院晓坐在警察学校门口的台阶上,心想“回到这里”那种话也只有自己才会记得吧,乱步怎么可能会记得。
他之所以会在离开之前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有一个慰藉,再加上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罢了。
禅院晓坐在台阶上。
忽然背后有人拍他的肩膀。
“乱步?”
禅院晓的双眸骤然放大,瞳孔微缩,怀着这样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会想到的念头,缓缓地转过头去。
他看向来人——
一头金色的短发,皮肤不知是晒的还是天生的,那人看见他之后,正一脸阳光地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啊,令人刺眼的青春、阳光与明媚。
什么啊。
结果是一个陌生人。
就是发色有点熟悉,妈的,像直哉。
禅院晓的眼眸里微不可察的光点又黯淡下去,然而在外人看来是近乎毫无变化的样子,自始至终是一副漠然神色。
“晓,真的是你!”
当这位发色酷似直哉的金发黑皮青年精准地说出了他的名字,禅院晓的内心开始有点绷不住了。
刚才还在腹诽这个陌生人。
结果人家认识他。
而且还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诚然,禅院晓不仅跟乱步一样路痴,除此之外还有点脸盲,记性也不是很好。所以这个人是……?
“零?”
禅院晓的细眉微蹙,薄唇微启,将一个在脑海里突然闪过的久违了的名字,生涩地说出口来。
如果是降谷零,那就没错了。
曾经他从禅院家逃跑,一路辗转回到横滨,期间漂泊的时候确实遇见过一个名叫降谷零的金发黑皮小孩。
当然他自己也是一个小孩。
当时降谷零这位小孩经常打架,因为周围的小孩总是嘲笑他的头发颜色很奇怪,后来自从禅院晓路过那里——
降谷零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们俩一起被嘲笑!
禅院晓:“:)”
当禅院晓被那些小孩集体嘲笑为“白头发老头子”的时候,降谷零又气愤地冲上去跟那群人打了八百回合。最后还是禅院晓一圈圈地给他缠绷带、一张张地给他贴创口贴。
禅院晓:“:)”
年幼的降谷零表示:“我明明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头发颜色不一样吗。”
年幼的禅院晓:“就是,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是咒术师的后裔,可以觉醒投射咒法,将1秒分割成24等份,对预先在现场角内设计好的动作进行模仿。被你的手掌触碰过的人,也必须要以1/24秒为单位,做出相对应的动作,否则就会被冻结1秒。”
年幼的降谷零大为震撼。
你这说话前后有联系?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小孩降谷零觉得小孩禅院晓的想象力特别丰富,表达能力与逻辑性也极其惊人。
禅院晓:并不是。
禅院晓:“:)”
只是因为在禅院家被禅院直哉嘲讽的时候,他特意去研究了禅院直哉的术式,最后出其不意地轰了他一棵大树。
——可怜的禅院直哉,还以为禅院晓十分崇拜他才想要研究的。甚至他还一度想教教这孩子关于咒术的知识。
“为什么提到咒术师了?”降谷零问。
而且咒术师又是什么?最新的动画片吗?
禅院晓表示:“因为你是金发,跟我直哉表舅一样。所以可能有相类似的血脉,可以觉醒术式!”
关于投射咒法,这都是好心的甚尔舅舅告诉他的。之所以会觉得金发可能会投射咒法,也是因为在禅院家的时候听说五条家的人是白发、狗卷家的人是银发。
以发色区分,大家都有家传的术式!
那么问题来了——
我自己为什么是白发?
年幼的禅院晓心想,搞不好自己是禅院家跟五条家的混血。虽然父亲确实是姓江户川没错,但父亲的发色也是白色。搞不好祖上就有五条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