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灰蒙蒙的瞳孔里没法反映出他心中的任何情绪,唯有紧握住沉明河斗篷的手泄漏了分毫,斗篷上有沉明河的味道,干净清爽,是不是如他本人一般?
从诊疗室里出来沉明河径直走进了旁边的厨房,看到料理台上一个植物的根茎,他朝着诊疗室的方向说:“伊力西斯,桌子上那个粉薯我吃了。”
“行。”
伊力西斯的回应。
粉薯长得有点像木薯,但不是硬质的皮,刮掉薄薄的外皮后内囊是漂亮的粉色,只有在医生这里沉明河才蹭到点新鲜植物吃,虽然没什么水分,粉渣渣的像是在啃粉笔,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植物,不是制作原料不明的营养膏。
割了指头长一块捏在指尖,沉明河走出了厨房,豁然见到诊疗室的帘子拉开了,直接就看到伊力西斯用锋利的手术刀刃破开了兰斯后背的伤疤,从他的视角只能够看到伊力西斯用镊子在伤口里不断搅动。
沉明河秀挺的眉动都没动,安静地看着伊力西斯动作,等雌虫医生干完了,他才出声问:“你上麻药了吗?”
伊力西斯累得够呛,闻言翻了个白眼,“你竟然不关心关心我?”
“呃。”沉明河没有半点解风情的意思,再问,“麻药用了吧?”
“用了用了,不然他就要叫了好吧。”伊力西斯郁卒,“上次我给莱德缝伤口,你怎么说来着,雌虫的承受能力强,用了麻药会有钝感影响肢体反应,最好不用。”
伊力西斯啧啧不断,“你就说,是不是你说的?”
沉明河摸摸鼻子。
伊力西斯小心翼翼地托起了一个载玻片,“你就祈祷这里面有吧。”
她诊疗床上放了一管创面喷雾,“我去看看,你家雌虫的伤口你自己处理吧。还真是自己的才知道心疼。”
沉明河握住了喷雾剂,视线垂落到兰斯的脸上,因为这个小手术他脸上仅有的血色尽退,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