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雾,“我是不是喜欢他,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我听说他的前任非常多,而且他根本不适合你。”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幅样子,简直就像在吃醋似的,”
维森轻声说着,尽可能用玩笑的、轻松的语气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怕我喜欢上别人,巴不得我一直单身呢。”
“……不行吗?”
本以为德朗希会直接否认,甚至被这种荒谬的说法逗笑,但沉默两秒后,他却理直接反问回来,清亮的眼眸直直看向他,
“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有第三个人横插进来,成为比我还重要的人……不行吗?”
维森张了张嘴,被他说得哑然。
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僵硬、很奇怪吧,要控制一点才行,要尽量自然些才行。
德朗希这种直男就是这样的,因为无所顾忌,才能胡言乱语没有顾忌。
他笑了笑,“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好搭档?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
“我很讲理。”
德朗希本来只是嘴硬,但顺着话头这么一说,忽然就感觉逻辑通顺了,脑子混沌一片的思路也清晰了。
他找回了自己的底气,微微挑眉看过去,理直气壮道,“是谁在正式成为探员的时候说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是谁说理想与自由高于一切,对什么情情爱爱的没兴趣,爱情只会拖后腿?”
维森:“……”
好想回溯个两三年打自己两下。
“对基金会的探员来说,没有什么比任务更重要,没有人比搭档值得信任,我只是担心你重色轻友,被一时的荷尔蒙和多巴胺控制,变得不像自己了,”
德朗希越说越顺溜,方才还找不到的底气也回来了,理所当然道,“作为你的搭档,我当然要及时提醒你,以免你因为一时的冲动给人生留下遗憾。”
逻辑满分。
德朗希有点骄傲地说服了自己。
是了,他的好搭档维森是那么优秀、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被这种俗事牵绊?
“……”
维森沉默片刻,长长叹了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果然,德朗希还是德朗希,是他想多了。
他总是想得太多。
他掩下失落的神情,“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