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下,宁姝容在洗澡,这是她每天最放松的时刻。
“滋滋”两声,头顶的灯泡熄灭,四周变得一片黑暗。
“季陵!”宁姝容最怕黑,她惊慌失措地呼唤自己的男朋友。
无人应答。
“老公!”宁姝容忍着羞耻,换了个叫法。
季陵很快跑了过来,拿着一个手电筒,看到裹上浴巾的宁姝容,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遗憾。
宁姝容已经扑到了他怀里:“老公,这里好黑。”
她有点疑神疑鬼的:“我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
容色俊美的青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怎么会呢?宁宁,你说的不会是旺财吧。”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贴上了宁姝容的小腿,在她的脚腕上留下了湿热的痕迹。
“啊!”宁姝容吓了一跳,叫了一声,低头看到了一只黑色卷毛的小狗。
这只狗属实太黑了些,宁姝容刚才甚至没看到它。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女子:“403,在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让宁姝容下意识地一抖。
季陵站起身想要开门,宁姝容却紧紧拉住了他的手,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被偷窥的感觉还是紧紧跟在身后,宁姝容回头,模糊不清的家具,每一个都像狰狞的怪兽。
门外是住在楼上的梅姨,她热心肠地递给季陵一个小盒子:“小季啊,我看楼下有你的快递就顺便给你拿了。”
“梅姐谢谢你,你怀着身孕,慢点上楼。”
宁姝容从季陵身后探出半个头,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
梅姨肚子鼓鼓的,看上去像是马上要生了。
她扶着腰,羡慕地看着宁姝容:“还是你俩感情好哦,二楼的那对小夫妻又因为没孩子吵架呢。”
季陵听了这话也很开心,又叮嘱了梅姨两句:“姐,这几天上下楼小心二楼那个神经病啊,他和他爸都不好惹。”
梅姨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他爸也不容易,天天糊灯笼卖钱,那么大岁数了也不能省心。”
宁姝容终于忍不住说道:“梅姐,你肩膀上的木偶要掉下来了。”
那是一个没有五官的木偶,低垂着脑袋,看起来丧丧的。
梅姨左看右看,又活动活动肩膀,面露疑惑:“没有啊。”
小木偶就像一个肥皂泡,“啪”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季陵关上门,点了点她的鼻子:“宁宁看错了吧,梅姨是个老实人,你别逗她玩。”
宁姝容乖乖点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季陵,你买的什么快递呀?”宁姝容坐在桌子旁,用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忙忙碌碌地拿来缝衣针和墨水。
季陵似笑非笑地撇了她一眼,不回答她。
“老公,你买的什么快递呀?”宁姝容更好奇了,再次问道。
季陵准备妥当,慢条斯理地拆开盒子,拿出了十几张花花绿绿的卡片:“你可是答应要把我的专属标记纹在身上的,来,你选个图案吧。”
宁姝容抗拒地连连摆手,她看着简陋的纹身设备,几乎要哭出来:“不,不可以!”
季陵却强势地把这一摞纸片塞进了宁姝容手里:“挑吧。”
他蹲在宁姝容身旁,明明是仰视着她,宁姝容却觉得自己才是被盯上的猎物。
她拼命摇着头,眼圈泛红:“不要!”
季陵舔了舔嘴唇,向宁姝容保证:“不痛的,老公亲亲就不痛了。”
宁姝容瑟缩了一下,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浴袍被膝盖顶起,白嫩纤细的小腿和带着樱粉色的脚趾正对着季陵的视线,他忍不住握住了面前的脚腕。
他的一只手能将整个脚腕握住,这种掌控感让他着迷:“宁宁,就纹在这里吧。”
宁姝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她奋力挣扎着,竟然真的挣脱出了季陵的手掌。
她大概也没料到如此,没收住力气,一脚踢在了季陵脸上。
如玉的脸庞上多了一个淡红色的脚印,明明是受害者的宁姝容还反过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陵反手握住了她抬高的腿,一边欣赏着面前的美景一边安慰道:“没关系,很香。”
宁姝容羞红了脸,但还是据理力争:“总之我不要纹身!”
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有纹身过不了考编体检的!”
季陵又笑了,他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故意说:“那我们就纹在只有我们两个能看到的地方,行吗?”
他站起身,从身后笼住宁姝容,带着她一张张翻看这些卡片,卡片上印着一个个扭曲成各种形状的蛇形图案。
他找出了一个S形的黑色小蛇卡片,贴着宁姝容的耳朵问:“这个喜欢吗?”
“那宁宁,你想把它纹在哪里呢?你不说我就自己选了。”季陵说着按上了宁姝容的浴袍腰带,“这样以后,宁宁就不能去公共浴室洗澡了哦。”
宁姝容终于呜咽着哭了出来:“季陵,你不是人!”
季陵的眼眸一瞬间变成了澄黄色的竖瞳,他用手指梳笼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