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容进入公共浴室前,内心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
她如此豁得出去,就是为了看看维尔身上有没有纹身图案。
维尔被宁姝容目不斜视地盯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豪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
宁姝容面无表情地催促他:“快脱。”
维尔脱掉外套,有些奇怪地看着宁姝容:“你怎么不脱?”
他见宁姝容不回答,突然促狭地笑了一下:“你不会是太小了不好意思吧。”
宁姝容不为所动,继续说:“脱。”
维尔在她的指令下,一句话一个动作,被宁姝容盯着,他不好意思地转了个身,把后背对向宁姝容。
他撅起屁股去拿自己洗澡的小篮子,又惊觉这个姿势也不太对,猛然起身想要正面对着宁姝容,但手中的香皂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犹犹豫豫的,想伸手捡又不敢。
宁姝容才没注意到他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前前后后地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想要的蔷薇花图案,于是兴致缺缺地对维尔摆摆手:“你自己洗吧。”
浴室外,奥斯顿沉默地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她。
“你想洗澡吗?跟我来吧。”
宁姝容是想洗澡,但是她不想在公共浴室洗,也不想挑战更高的楼层。
“你去洗吧,没人看得到你。”奥斯顿将怀中的开着粉色小花的藤蔓递给宁姝容,“它们遇水则生,可以挡住你。”
宁姝容颇为感激地接过花盆,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花?”
“铁树。”
哦,千年的铁树开花了。
这株藤蔓比宁姝容想象得还要管用,它酝酿了一会儿,直接吐出了一个巨大的花苞,将她包在了里面。
一只藤蔓拧开淋浴,温热的水冲刷下来,吸饱了水的花蕊像一个花洒,流出了带着淡淡花香的水。
一只藤蔓钻了进来,体贴地伸出了扁扁的叶子,帮宁姝容擦拭着后背。
两只藤蔓互相搓了搓,挤出了一些泡沫,拧到了宁姝容头上,这洗发水,纯天然,无危害。
洗累了,还可以往后一靠,美滋滋。
还有一只藤蔓递过来毛巾和衣服。
服务体贴,满分好评。
只不过这个藤蔓贴心过了头,颤颤巍巍给宁姝容递过去一个粉色小草莓的苦茶子。
宁姝容伸手去拿着个苦茶子,另一只手却把这个苦茶子夺走了
什么变态敢抢我的苦茶子!
我的苦茶子不见了!
宁姝容愤怒地探出头。
维尔正和她大眼瞪小眼。
“这是个啥?”他捏着这一小块柔软的布料,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疑惑道,“浴帽吗?”
但他又有些理解地点点头,过儿同学就适合这么可爱的东西!
他自作聪明地把这个苦茶子顶在了头顶,发现并不能遮住浓密的头发,于是又把苦茶子还给了宁姝容。
宁姝容拒绝三连:“不要,拿走,送你。”
宁姝容挂着空档回了宿舍。
早课在即,她却急需一个苦茶子。
刚才的苦茶子被她顺手洗了,正在阳台上随风飘展。
贫穷的她,只拥有两条苦茶子,另一个被某只傻狗顶在了头顶。
“奥斯顿,你有没有新的,新的那什么?”
脸皮薄的宁姝容,说不出那三个字,只好含含糊糊地向宿舍最有钱的人求助。
她用两只手向奥斯顿比划了一个倒三角形。
奥斯顿脸红了,也用双手比划了一个爱心,还给宁姝容。
宁姝容无奈地对着奥斯顿比划口型:“苦-茶-子。”
奥斯顿终于听懂了,他大方地拿出了一盒大红袍。
“这个不是太苦,行吗?”
宁姝容无语了,她并没抱什么希望地去求助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穷的青石。
没想到青石变魔术一样,从黑色的袍子里拿出了一叠新的苦茶子。
宁姝容看了一眼就摇头拒绝:“太大了,我兜不住。”
青石缓慢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脸上的黑色疤痕仿佛都在游走一般。
“你也可以不穿,透气。”他慢条斯理地就要收回自己的苦茶子。
宁姝容赶紧抢过来一个,有的用就行了,也别挑肥拣瘦了。
***
第一节课是体能训练课,宁姝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詹月。
詹月脖子上挂着一个哨子,换掉红裙穿上了一身运动装。
“大家先在操场上跑四圈热热身,之后再进行后续训练。”
宁姝容在第一个副本之后对体能进行了升级,跑四圈本来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是呢,众所周知,这是男校,而男生是不需要在上半身需要用肩带支撑起来的东西的。
奔跑中,别人看不到的两个东西,跟着她的步伐有节奏地甩来甩去,严重影响了她的奔跑速度。
宁姝容很快就气喘吁吁,但她还在努力坚持,但是她的苦茶子,在不断地往下滑落。
她不得不过一会儿就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