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疤脸讲述自己悲惨的人生。
“我爸开工厂欠了三千万后,带着小姨子跑路了,我只能替父还债,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疤脸认真听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拿着刀在钱多多后腿上比划:“小子,别想着再拖延时间!“
餐厅的落地钟响了一下,11点半了。
“你再不出来,这小子可就没命了!”疤脸对着地下室大声喊道。
一个人影终于从地下室里慢慢走出。
疤脸在能够到的范围,立刻伸出手去抓她。
“啊!”
他惨叫了一声,刚才他的手抓住了一块滚烫的烙铁。
宁姝容挥动着烧红的长长烙铁,像是在炸油条,又退回了阴影中。
钱多多趁着刚才的混乱跑开了,逃的飞快。
宁姝容举起了手中一个蓝色的东西:“盒子在我这儿,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把这个盒子烧了。”
首饰盒撕了还可以粘好,但是烧了可就是真的没了,最后半小时,疤脸不甘心极了,他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放弃宁姝容,换一个捉人的目标。
游戏还有三天,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他转身,想要随便去捉一个人,却重重倒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他费力地抬起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我把时钟调慢了,现在已经12点啦!”钱多多躲在远处,好心地向他解释。
在捉迷藏一开始疤脸走上三楼的时候,藏在二楼的钱多多悄悄拨动了餐厅的落地钟。
但他只调整了大概十五分钟,为什么时钟慢了将近半个小时?
还有人调过一次时钟,是杰克或者季然吗?
疤脸渐渐闭上双眼,他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游戏中。
他虽然凶狠,但不够果断;他幸运地当上了管家,却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身份。
今晚的游戏,终于结束了。
杰克知道疤脸死了后,立刻回到了疤脸的房间。
他的房间床铺底下藏着一个蓝色的小盒子,不趴进去看根本看不到。
而宁姝容手里的,只是白天她用来给杰克擦汗的蓝色手帕而已。
这是他留下的一份后手。
如果疤脸今晚不死的话,明天普利策发现戒指盒在他的房间,也会认为疤脸是小偷将他赶出庄园。
但现在,床底下的小盒子不见了。
会是谁拿走的?是哪个仆人吗?是玩家吗?他又想做什么?
这个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们却一直没发现他。
捉迷藏游戏结束后,宁姝容疲惫得只想马上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庄园里有一处公共浴室,可以供仆人们使用。
朦胧月光下,树影婆娑,她拿着装着毛巾的小篮子,推开了写着“女”字浴室的门。
这是一个没有电力的世界,但黑暗对宁姝容来说并不是难题,身为一只猫猫兽人的她夜视能力良好。
雕花的窗户中,柔和的月色倾泻,宁姝容迫不及待地脱下在奔跑中脏污的衣物。
到小腿的长裙掉落于地,蓬蓬的衬裙下是光洁的双腿。
月光的剪影下,一条腿屈起搭在石阶上,脱下了带着白色蕾丝的袜子。
窗口的月光突然被一片黑暗笼罩,宁姝容警惕地抬起头,看到窗户中挤进了一只漂亮的银兽。
雪白的皮毛像是月光下的新雪,只可惜碧色的眼睛黯淡无神。
“宁老师,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危,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吗?”杰克没有找到那个像是隐身了一样的拿走盒子的人,他很担心宁姝容,巴巴地跑了过来。
他化作人形,更显得身形瘦小,明明不是宁姝容的学生,却用“老师”这个称呼把自己处在了弱势的位置。
宁姝容无情地拒绝了他:“既然如此,反正老师的尾巴也受伤了,那我就直接回去睡觉吧。”
杰克的身形晃了晃,像是因为宁姝容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而难过到差点摔倒。
“可是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宁老师不能洗澡的话,我会很愧疚的。”杰克难过地低下了头,头顶的两只白色耳朵也失落地耷拉着。
宁姝容已经确定杰克就是上个副本的青杉了,看这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愿意陪着就陪着吧,宁姝容脱掉了自己的马甲,又脱掉了自己的衬衫。
杰克的声音顿了一下,但他立刻巧妙地接上了话,仿佛完全不受眼前一幕的影响。
月光下的少女美丽得像个精灵,穿着露肩的内衣和白色到大腿的衬裤。
宁姝容拧开热水水管,温热的水从中流出,她低下头,让热水浸湿自己的长发。
杰克很难受,他想问宁姝容为什么要穿着衣服洗澡,但他现在的人设是一个正直的瞎子,如果他这么问,就会变成一个浪荡的登徒子。
他心里难受,脚下的力气就大了一些。
被他垫在脚底下的季然四肢着地,着急地晃了晃自己的虎头,急得说出了人话:“换我了!让我看看!”
杰克被他晃得差点摔倒,扣在窗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