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王龙倒吸一口冷气,睁开双眼。
看到身旁的王略,他一把扑到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呜呜呜……”
“儿子,别怕,爹在呢。”
王略长吐了一口气,看向医官。
“我儿伤势如何。”
“王龙将军被箭矢射中胸口,幸好将军戴了护心镜,并未造成致命伤势,不过这箭矢刚猛,依旧穿甲入体半寸,伤了心口,王龙将军恐怕要休养一段时日了。”
“我现在要拔出箭矢了,还请将军忍耐一番。”
医官小心翼翼的将箭矢连同护心镜取了出来,顿时鲜血喷涌。
“啊……疼疼……疼死我了!”
“父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事,这点伤,还不致命。”
“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打仗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王略:“……”
“龙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忍住。”
“我忍不住啊,呜呜呜……”
“我去,什么味,好臭。”
“王龙好像被吓尿了。”
“不是吧,王龙也太废物了吧,我听说他们遭遇的安南军甚至不到百人。”
“这种人也配当先锋官……”
看到王龙哭爹喊娘的样子,周围将官连连摇头。
王略脸色愈发难看。
自己好不容易才趁着朱能昏迷将儿子扶上先锋官的位置,一旦得胜班师封赏,先锋官自然功不可没,到时候妥妥的加官进爵,一飞冲天。
谁能料到竟然出现这种变故,现在王龙明显是被吓破了胆,肯不肯继续留在军中都是两说。
“唐鼎,都是因为你!”
王略阴森的瞪了唐鼎一眼。
唐鼎:“⊙ˍ⊙”
王略:“ˋ︿ˊ”
“哼,先送少爷回去休息。”
王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唐鼎扣了扣鼻子。
“收了我的鱼还瞪我,没礼貌。”
“不过,这安南人有点东西,连护心镜也能射穿,箭法挺强。”
看到那贯穿护心镜的箭矢,沈炼眉头轻挑。
“老沈,你怎么了?”
“没事,想到了一个人。”
沈炼面无表情。
“不会是女人吧,你现在有伤,可不能色色哦。”
唐鼎:“ ̄︶ ̄”
沈炼:“﹁﹁”
“诶,老沈,别走啊,晚上一起喝鱼汤啊!”
“好丫,好丫!”
孟瑛笑眯眯凑了过来。
唐鼎:“→_→”
“没说你。”
孟瑛:“╯ω╰”
“忘恩负义的男人,哼!”
……
监军大帐。
“疼啊……疼啊……”
王龙缩在床头哇哇乱叫。
此刻想起那恐怖的三道箭矢,他依旧脑门发凉。
“不行,不行,战场太可怕了,我要回家,不然肯定会死在这里。”
“打仗什么的,让那些傻子去就行了,傻子才打仗呢!”
“对,等我养好了伤就回家。”
“拜见监军大人。”
“嗯,你们下去吧!”
王略挥手喝退几名士兵。
“父亲,您来了。”
看到王略,王龙脖子一缩。
“我正想去找您呢。”
“嗯?有什么事吗?”
“咳咳,是这样的,孩儿这次中箭伤势严重,我觉得先锋官职责重大,我恐怕无力胜任……”
“你说什么?”
王略眼珠一愣。
王龙当即落泪。
“父亲,我不想打仗了,我要回家!”
“啪!”
他话音未落,王龙甩手一巴掌抽到他脸上。
“孽子,你再说一遍!”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先锋官的位置,为父我费了多少心思,送了多少金银,这可是我王家飞黄腾达的机会,你现在竟然告诉我你想回家?”
“父亲,虽然孩儿也想为咱们王家光宗耀祖,但我身受重伤,我不行啊。”
王龙弱弱低着头。
王略双眼冒火。
“你重伤个锤子,医官说的清清楚楚,箭矢入体半寸,在军营中根本就是小伤,你看这满军将领,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当年张辅身中六箭,左臂都断了,依旧追击敌寇近百里,斩杀三千余人,你刚擦破点皮也算重伤,你他嘛还是不是男人?”
“可……可我也不是张辅的种啊!”
王略:“ˋ︿ˊ”
王龙:“⊙ω⊙”
“孽障,你是在说我王家都是孬种吗?”
“父亲息怒啊,我再留在军营我会死的,你都不知道安南人都多凶残,他们的箭太恐怖了,我真不行,不行啊!”
王龙哭的稀里哗啦。
“他们不是都想当先锋吗,谁爱当谁当,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上战场了。”
“你……”
王略愤怒的举起了巴掌,终究没有抽下去。
“哎,老夫英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