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江南岸。
密林深处,灌木丛生,一只野鹿低头嚼着紫色的小花花。
扑棱棱!
林中数只飞鸟冲天而起。
那野鹿警觉的竖起耳朵。
“嗖!”
就在此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
野鹿转身朝着丛林拼命逃去。
啪……
一道箭矢陡然出现射中野鹿身前灌木,野鹿惊叫一声,慌乱回头。
噗嗤!
就在它掉头的瞬间,第三只箭矢直接从它右眼贯穿头颅。
野鹿身子一颤,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踏踏……踏踏……
片刻之后,数匹骏马走出,来人身穿安南军服,那领头将领手握长弓,长相刚毅而冷漠,正是当初追杀沈炼的神箭手。
“察错将军的三箭定位之法,简直出神入化,这野鹿身上毛皮竟然完好无损。”
“呵呵,还是只白鹿,这皮子倒是可以拿回去给我女儿做一身新衣。”
想起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察错目露柔情。
“真羡慕将军啊,等这仗打完了,我也要讨个老婆,生个可爱的女儿。”
“哎,也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只需尽好自己的职责便是。”
“将军,江对岸好像有人来了?”
“嗯?”
察错眯眼看去。
果然水雾迷离之间,一道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
“难道是明军要发起进攻了吗?”
擦错冷脸挥手。
“集结,准备战斗。”
“是!”
……
白龙江北岸。
唐鼎肩扛鱼竿,身穿短裤,头上顶着一顶遮阳草毛慵懒的伸着懒腰。
“公子,您……真的要去钓鱼不成?”
“不然我还能是来晒太阳的?”
林鹤鸣:“……”
“可您钓鱼为何到带战车?”
那战车通体实木,镶嵌铁板,前方有巨大的盾牌遮挡,即便有轮子,林鹤鸣一一个人推起来也有些吃力。
“你傻啊,对面可都是安南人,万一有个神箭手什么的,给我一箭射死了怎么办?”
唐鼎咂咂嘴。
“就算没有神箭手,他们看到我这么嚣张在河岸钓鱼,要是派人过来追杀,放个战车也能吸引一下注意力,方便逃跑不是。”
林鹤鸣:“……”
您还知道自己很嚣张啊?
“公子所言甚是。”
“对了,从咱们出营之后,属下便注意到一直有人跟着咱们,要不要我发信号……”
“不用,应该也是一群钓鱼爱好者吧,不用管他们便可。”
唐鼎摆手。
林鹤鸣:“……”
“咦,那个小坡不错,视野宽阔,就把战车放呢吧!”
林鹤鸣扫了一眼唐鼎所指的土坡,瞬间脸色怪异至极。
这么显眼的位置,您是生怕对面看不见是吧!
不过既然唐鼎下令,他自然是无条件服从。
河岸一里小树林中。
王龙带着一众赤龙卫,脸色阴冷。
“将军,唐鼎已经靠近河岸了。”
“哦?很好,他带了多少人?”
“一个。”
“一个?”
王龙一脸怪异。
“这小子胆子倒是挺大。”
“将军说的是,他要是胆子不大也不敢挟持将军嘛!”
王龙:“→_→”
王帅:“ ̄ω ̄”
王龙狠狠瞪了王帅一眼。
“那小子带船了吗?”
“没,但是他带了一辆战车。”
“战车?”
王龙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小子脑子有坑不成,过河不带船带战车?”
“管他呢,给我盯仔细了,只要这小子一过河你就发信号,到时候本将军一定要让这小子死在江里喂鱼。”
“明白!”
“哗啦,呼啦……”
河对岸,草丛轻动。
察错一群人面色戒备。
“怎么只有两个人?”
“会不是敌军细作,想要偷渡观察敌情。”
“蠢货,哪有偷渡的站那么显眼的位置的?”
“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再说吧!”
察错眉头紧皱。
林鹤鸣艰难的将战车推上土坡。
唐鼎找了个好位置,架好鱼竿,旋即往车架里一趟,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悠闲的吃起了从朱能营帐带来的冰镇西瓜。
察错:“⊙▽⊙”
安南兵:“⊙△⊙”
“握草,我没看错吧,鱼竿?”
“他好像在钓鱼吧!”
“不是好像,他就是在钓鱼。”
一众安南兵面色怪异至极。
“难道他们不是明军士兵,而是迷路的渔民?”
“蠢货,你见过渔民带战车钓鱼的?”
“万一战车是捡到的呢?”
察错:“→_→”
小兵:“ ̄ω ̄”
“将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