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
“陈博士,好!”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走近教舍。
眼前一幕,让唐鼎莫名想起前世的大学生活。
“都坐下吧!”
“今天有位新同学加入国子监,大家欢迎!”
“啪啪啪……”
稀疏的掌声之中,一名白衣少年走了进来。
“朱斩敌?”
“唐……唐哥!”
看到唐鼎,朱瞻基脸色一喜,直接坐到了他旁边。
“唐哥,太巧了,原来你也在这啊!”
“你不是金吾卫吗?”
“咳咳,那个……”
“懂了,上班摸鱼被开除了是吧!”
“唐哥……果然机智!”
“安静,再敢喧闹出去罚站!”
陈博士冷脸敲了敲戒尺。
“君子当明志,志立,则百难不挡!”
“今日考核的内容,便是以诗明志,抒其胸臆!”
“啥玩意儿,输几个亿?”
刘琦一脸懵逼。
“刘琦,你先来!”
“啊……我这……”
刘琦憋的老脸通红。
“我……我爱喝小酒,闲时去下棋,醉了就睡觉,输了跟你急!”
唐鼎惊呆了,这他嘛是个人才啊!
“哈哈哈哈,这什么玩意儿?”
“这也算诗?”
“切,这些勋贵果然都是不学无术的废物,耻之为伍啊!”
听到刘琦的话,宋云龙众人讥笑连连。
陈博士脸都黑了。
“坐下!”
“常定军,你来!”
“咳咳……内个……阿巴,阿巴,阿巴巴……”
“**,你来!”
“……阿巴巴……阿巴巴……阿阿巴巴,阿巴巴……”
几个勋贵子弟接连开口。
可惜写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反观那些平民监生。
能考进国子监的,自然不是庸才。
虽然诗词水平同样参差不齐,却也有几首惊艳之作。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很显然,这场考核让一众勋贵扎心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群沙雕……”
感受着那一道道讥讽的目光,刘琦几人更是抬不起头了。
“不知所谓,不知所谓!”
陈博士气的胡子乱颤。
“朱斩敌,你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
朱斩敌起身,挥袖,仰脖,甩头。
动作一气呵成。
“切,又是个沙雕!”
看到他那骚包的模样,平民监生面带鄙夷。
“关山月色皎,”
“我自跨长刀。”
“势饮胡掳血,”
诗到兴起之处,朱斩敌跳到书桌上,拔剑向北。
“杀敌……十万遥!”
长刀铮鸣。
风吹动着白袍,意气风发。
全场皆惊。
陈博士回过神来,脸皮一黑。
“谁他嘛让你踩书桌的,给老子下来!”
“还有,你剑哪儿来的?上课带剑,你想造反啊!”
“咳咳,不好意思,激动了,没控制住!”
朱瞻基腆脸一笑。
“让你作首诗,你都上桌了,让你写篇文章,你还不上天啊!”
陈博士眼珠子一瞪。
“出去罚站!”
“哦!”
朱瞻基讪讪起身。
“站住,剑拿过来,没收!”
“啊……这……”
朱瞻基交剑,垂头丧气一边罚站去了。
“没想到这小子诗写的还不错!”
唐鼎有些意外。
这首诗虽然词韵一般,但意境情绪十分激烈,算得上是上乘了。
“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朱兄,牛批啊!”
“好湿,好湿……”
刘琦几人竖起了大拇指。
朱瞻基骚包的甩了甩头发:“基操,都是基操而已!”
唐鼎:“……”
“**,你来!”
接连几个监生开口。
陈博士却是连连摇头。
很明显,他们的诗词跟朱瞻基还是有些差距的。
“就这,就这……”
“我们朱兄才上了一天学,写出来的都比你们强一万倍!”
“吁……回家种田去吧,还作诗,我忒……”
常定军几人得意洋洋,直喝倒彩。
“陈博士,我来吧!”
宋玉龙折扇一挥,缓缓起身。
瞬间全场安静了几分。
“嗯!”
陈博士点点头,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
宋玉龙目光倨傲的扫过唐鼎一群人,嘴角轻轻上扬。
“天上谪人归,”
“凤衔金榜出云来。”
“平地惊雷。”
“金鳞跃,化龙魁,”
“一夜满城车马。”
“长街空十里,”
“争看白鹤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