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甲板之上,唐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他眯眼看着岸边那逐渐模糊的三道身影,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不舍,尤其是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疯狂。
“唐废柴,这才刚出发,就想念嫂子了啊,啧啧,看不出来,你唐大少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啊。”
一道戏谑的笑声自身后传来。
唐鼎看也不看,便知道来人是谁。
孟瑛瞪着眼珠子,目光兴奋的打量着四周,不由得啧啧称奇。
“老唐,你从什么地方搞来这么大一艘船啊。”
“我的乖乖哩,竟然还有假山喷泉,这玩意儿恐怕得值不少银子吧?”
“你小子发达了,苟富贵,勿相忘。”
“嘿嘿,那是当然,我能忘了的兄弟嘛!”
唐鼎笑着拍了拍孟瑛的肩膀:“放心,你以后搭我的船,给你打八折。”
“汰,狗奸商。”
孟瑛翻了翻白眼:“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当初在战场上就不该救你狗命。”
“行了,跟你开玩笑呢,看你那莽劲儿,都成了婚了还这么虎头虎脑的,小心这次回娘家被人笑话了。”
唐鼎笑了笑:“走,带你体验一下我宝船的vip服务。”
“嘿嘿,vip服务?有特殊的那种吗?”
孟瑛眼睛一亮。
“哟,长进了啊!”
唐鼎幽幽一笑:“小心乌立妹子把你腿给打断,第三条。”
“切,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怕老婆,唐鼎,我跟你说,别看平时我在乌立兰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其实是我看她一个人在南京城孤苦伶仃的,我是让着她,不是怕她。”
“我懂!”
“你懂个锤子,我真不怕老婆,就是乌立兰在这,我也敢这么说。”
“乌立妹子,来了啊!”
“哈……”
听到唐鼎的话,孟瑛当即虎躯一震。
“老婆,误会啊,你听我解释……咦?”
他回头一看,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唐鼎捂着肚子,乐的合不拢嘴。
“哈哈,事实证明,你果然怕老婆。”
“好你个唐废柴,逗我是吧?看我正义铁拳。”
“傻子才跟你打呢,我闪!”
“唐废柴,有种别跑……”
浪花翻涌,大船之上道道笑声传来。
虽然经过唐鼎的调解,孟瑛和乌立兰这对儿小夫妻这些日子过的十分甜蜜,孟府也认可了乌立兰的存在,但毕竟身份和出身的异同,乌立兰在孟家难免会有些矛盾,想家也是正常。
更何况,安南离南京城也算是山高路远,唐鼎难得南下一次,自然要顺路带这对儿小夫妻回趟娘家。
李宝宝号作为顶级商船,不光装饰豪华,速度也不是盖的。
顺流而下,仅仅一日不到,便从金川渡经长江进入了大海之中。
入海之后,航程更是一帆风顺。
即便偶尔碰到巨浪天气,凭借李宝宝号强大的体量,依旧稳如泰山。
船上的船工水手皆是经验丰富的老人,并且沿海航路自宋朝之时早已经四通八达,他们所走的是最常用的航线之一,所以航行之事根本不用唐鼎他们操心。
因此这几日,唐鼎和孟瑛每日在船上笙歌燕舞,好不自在。
唯一的问题,就是两人依旧有点晕船。
不过好在两人经验丰富,并且李宝宝号可比一般战船稳的太多,仅仅几日时间,他们已经彻底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大船乘风,又行驶了三日,便到了东番海域。
所谓东番就是后来的台湾,因为山势如罩鸡之笼,所以此时的台湾海峡又被称作鸡笼湾。
这鸡笼湾处于东海和南海交汇之处,自古以来便是交通要道,也是唐鼎想要前往安南的必经之地。
经过数日的航行,船的食物和淡水也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也是到了停靠补给的时候。
这一日,大海之上水雾弥漫。
水天一线之间,一缩大船缓缓显出轮廓。
“如果我开挖掘机,你还会不会爱我。”
“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甲板之上,唐鼎抓着咸鱼纵情高歌。
一旁孟瑛举着筷子,同样唱的乐呵。
两人一唱一和,那杀猪一般的噪音此起彼伏,听的乌立兰一脸无语。
自从唐鼎在船上开了两次演唱会之后,孟瑛就被这破歌洗脑了,从此之后,这俩货天天在船上大吼大叫,还嚷嚷着什么要组团出道,乌立兰都快被这两个五亲不全的家伙搞崩溃了。
“行了,行了,你们别唱了,你们再不去吃饭,饭菜可都凉了。”
“嘿嘿,放心吧乌立妹子,凉不凉!”
唐鼎幽幽一笑:“因为今天咱们要吃火锅。”
“火锅?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唐鼎拍了拍手。
很快厨子端着一只长得好似飞碟一般的鸳鸯锅走了过来,木炭点燃,锅中汤料翻滚不止。
一旁小料海鲜配菜应有尽有。
孟瑛和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