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国公爷!”
看到陈恭,几名大夫躬身行礼。
“我儿情况如何了?”
“这……”
大夫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国公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请!”
几人当即走到房间一旁。
“大夫,我儿那里……还有救吗?”
“国公爷,恕我等无能为力啊!”
“公子那里恐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
虽然陈恭早有预料,但听到大夫的话,此刻依旧如遭雷击一般。
他虽然不止陈贺这一个儿子,但却最疼陈贺。
因为陈贺出生之时,自己老婆因为难产而亡。
可以说陈恭将对发妻的思念全都寄托在这个幼子身上,因此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现在自己儿子突然就成了太监这让他如何接受。
“大夫,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求求你们救救贺儿,只要你们只治好贺儿,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
“这……”
几个大夫一脸尴尬。
这他嘛都碎了,这让他们怎么治。
“国公爷,恕我等才疏学浅。”
“小公爷如今流血不止,必须立刻处理伤口啊。”
“是啊,保命要紧,还是切了吧!”
“反正都碎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啊。”
几个大夫纷纷开口。
陈恭:“……”
听着房间中陈贺那痛苦的哀嚎之声,他咬着牙纠结了片刻,旋即拳头一钻。
“切!”
做出决定之后,陈恭黑着脸带着几名医师从新走到窗前。
“爹,你来了!”
看到陈恭,陈贺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我那里不会有事吧?我好像感觉不到了,不会没了吧。”
“儿呀,别担心,还在!”
陈恭长叹一声。
“不过……马上可能就没了。”
陈贺:“???”
苍啷!
两人谈话之间,大夫抬手从药箱之中取出了一只寒芒毕露的小刀。
感受到大夫看向的位置,陈贺虎躯一震。
“爹啊,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想干什么?”
“小公爷,别紧张,小的以前在净身房工作,刀法娴熟,一下就没了,不会很疼的,放轻松。”
大夫说着将刀子在火上烤了烤。
“净身房?”
陈贺吓了的脸色惨白。
“不……你不要过来啊!”
“爹,救我啊,他们这些狗杂碎要谋害于我,你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哎,儿呀,你那里都碎了,切了吧!”
陈恭长叹一声,扶住了儿子。
“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切我,不要切我,我还有天下美女没有尝遍呢,我不能没有好兄弟啊,爹啊,求您救救我啊!”
陈贺哭的声嘶力竭,拼命反抗。
陈恭一脸苦涩。
“儿呀,爹就是在救你的命啊。”
“切!”
“是!”
得到陈恭的命令,医师不再犹豫,当即手起刀落。
“噗嗤!”
“啊……”
顷刻之间,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泾国公府。
陈贺白眼一番,直接昏厥了过去。
“贺儿!”
看着昏倒的儿子,陈恭胸中愤怒再也忍不住。
“砰!”
他抬手一拳直接砸碎了身边桌子。
“儿子,你放心,这仇爹一定会帮你报的。”
“来人,把保护少爷的护卫全给我绑过来。”
“是!”
很快那数十名护卫全被五花大绑,一排排跪在院子之中。
陈恭阴沉着脸从房间之中缓缓走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将敢对我儿下此毒手!”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领头护卫沉吟一声,低着头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唐鼎,唐鼎,我要杀了你!”
陈恭嘶吼一声,双目冒火。
“来人,召集兵马,跟我去定安侯府。”
“是!”
陈恭怒火中烧,抬手扔出一枚令牌。
“泾国公,且慢!”
朱高燧眯着眼,上前一步。
“哼,你要拦我?”
“不敢!”
朱高燧笑了笑。
“唐鼎此人的确该千刀万剐,只不过国公爷此刻调兵前往定安侯府,可是师出无名啊!”
“这……”
听到朱高燧的话,陈恭这才冷静下来。
是啊,这件事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
唐鼎打伤于他可以说是合理合法,即便是告到圣驾面前,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并且此时还有皇太孙作为目击证人,他若是现在调兵去拿人,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