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做造型的团队,可岑蓁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bella王,毕竟她还是默默无名的小新人时,是bella王在时尚圈拉了她一把。
岑蓁从来都是一个会感恩的人。
礼服那边的品牌方也来了专业团队,九套衣服依次试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期间担心明天衣服太多匆忙来不及拍照,摄影师又提前拍了些照片备用。
这样一天忙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岑蓁累到不想动,连晚餐都是池玉帮她叫到房里吃的。
吃完继续躺了会才有空想起孟梵川,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正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孟闻喏给她发来一条微信:
「嫂子,看我哥,哈哈哈哈哈完全心不在焉!」
照片是偷拍的角度,孟梵川和几个老太太坐在麻将桌上,手里拿着一张牌,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迟迟没有出牌。
尽管是一张侧面照,岑蓁还是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那种看到就会生理性喜欢的感觉还是会藏不住从眼底泄露。
岑蓁抿了抿唇,直接给孟梵川打过去:“在干嘛?”
孟梵川叹声气,听得出的确有些无聊,“打牌。”
明天就是大婚,母亲庄佳仪这边的亲戚也都汇聚到香港,几个澳门大马过来的老太太住不惯酒店,被庄佳仪接到了家里,明天跟着孟家的车一起去婚礼现场。
香港人爱打麻将是出了名的,喜宴前喜宴后都要打一打,几个老人家难得聚到一起,吃过晚饭就在家里支起了一桌。
起初庄佳仪陪着打了几圈,后来她有事忙暂时离开,三缺一,老太太们就把孟梵川叫过来凑数。
“打赢了吗。”岑蓁在手机那头问。
孟梵川随意丢出一张幺鸡,“输了。”
孟梵川打得心不在焉,但的确也有故意放水的成分,他一个年轻人跟三个老人家争什么争,输点钱给她们开心一下没什么不好,更何况每次胡了牌,几个姨婆都会高兴地说:
“哎呀,多谢阿川啰!”
“听日要做新郎哥,姨婆提前祝你哋和和美美,百年好合!”
于是每放一次水,就能被几个老太太轮番祝福各种好听的话,孟梵川这钱散得也乐意。
听到他说输钱,再想起刚刚孟闻喏说他心不在焉的话,岑蓁在手机这头抿唇笑,“那就别打了,早点去休息。”
“睡不着。”孟梵川诚实地说。
他今天其实也没闲着,家里来送礼的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游走在各种不得不应付的场面话里,他累了一天,其实应该很疲惫。
可躺到床上,想到等了那么久的日子就在明天,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明天会不会下雨,路上会不会堵车,会不会应付不了姐妹团的刁难。
但最离谱的竟然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睡过头耽误了去迎亲。
从来游刃有余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某人在25岁结婚前的这一晚,竟然紧张了。
“乱想什么呢。”岑蓁听到他说的这些后笑得不行,“早点去睡,养好精神。”
她顿了顿,轻声说:“我等你明天帅帅的来娶我。”
所有情绪忽然之间被这句轻而温柔的话化解。
——她等着自己。
孟梵川莫名就松弛了下来,眼底蔓上浅淡笑意,“好。”
挂掉电话,孟梵川便丢了手里的牌,“不打了。”
几个老太太瞪眼:“点解?”
孟梵川手抄兜里站起身,悠悠道:“我老婆让我睡觉。”
“……?”
等孟梵川上楼,老太太们才看着他的背影嗔怪一句,“老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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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这一年的老黄历,正月初八上醒目写着“宜嫁娶”
早上刚过七点,港逸酒店大门还紧闭着,门外及酒店两侧道路已经堵满了记者媒体。
七点十分,有工作人员推着车出来,依次给蹲守一夜的媒体派发食物,并告诉他们:“孟生同岑小姐为大家准备的早餐,大家辛苦晒。”
有记者迫不及待问:“婚车几时来?”
港逸工作人员守口如瓶,一概称不知。
同一时间的楼上套房,岑蓁已经在拍晨袍照。
她四点半就被拉起来,又开始了和昨天差不多的流程,各种化妆换衣服,拍完晨袍又拍喜庆的红色挂脖礼服,最后才换上庄佳仪找老师傅手工缝制的龙凤褂皇。
香港这边出嫁的女生大多会穿裙褂,而裙褂里的刺绣工艺又分不同,褂皇算是最富贵最顶级的工艺,金银线达到100%的密度,穿上身金光会闪到看不见红布的底色。
岑蓁这套褂皇老师傅们手工绣了三个月,一针一线都奢侈极了,上身宛如艺术品。
换裙褂的时候,肖云绮在旁边帮女儿整理细节,念着老一辈的旧话:“姑娘穿上绫罗裙,很快儿孙一群群。”
为人父母在这一天心情也是复杂的,做母亲的看着养到这么大的女儿出嫁,的确舍不得,但看到她被这么多人爱着,心里又宽慰,昨晚眼眶红着按这边的风俗给岑蓁“上头”,肖云绮也慈爱地祝福她,“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