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闷闷的,他的视线落向窗外,叫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戚然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左额角已经干涸的血迹。
“余子濯。”
“嗯。”
戚然哑然。
余子濯好像要碎了,这种情形下,戚然真的很难再多加指责。
缓了几秒,她问:“伤的重吗?有没有伤到筋骨?需要缝针吗?”
“皮外伤,不重,没有大碍。”
车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戚然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骂就骂吧!”
余子濯转头看向戚然,整个人被丧气包裹:“反正我这样的人,跟死了也没区别。”
“余子濯,你说这种话对得起余景阳吗?”
“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连人都算不上,我就不该领养余景阳,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父亲。”
余子濯情绪上来,眼里被痛苦充满,语气也渐渐激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知道吗?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活着真的很痛苦,我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我受不了了。”
戚然在家时,坚决不允许他外出。
他只好趁着戚然带余景阳出去玩,开车出去透口气。
可就这样一个简单到不值一提的小小行为,却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余子濯,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你和纪淮都会好起来。”
戚然话音未落,已然被余子濯喝停:“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有具体的期限吗?我熬多久能熬出头?”
戚然被问得噎住。
她要是知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宛若无头苍蝇。
急躁过后,余子濯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道歉:“你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我不应该把火撒到你身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