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云卫民兴致勃勃的在餐桌上眉飞色舞地讲述大哥咯吱窝夹磨盘的非人操作。
云富阳立马回忆起幼年时被老爷子支配的恐惧,想不到伴随着年月的增长,老爷子更加变态了,他同情的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卫东啊!要是受不了以后跟着爹学武吧!”
云卫东摇了摇头,表情认真,“不行!爷爷说爹你是个棒槌,一个脚丫子钓鱼学了两个月才学会,你会把我教傻的!”
云富阳,我泥马!糟老头子故意败坏我名声。
“瞎说,你爹我明明一个月就学会了,还钓了满满一桶鱼!”
这里说的脚丫子钓鱼,是用鱼竿钓鱼,但全程不能用手,只能用脚操作。
钓鱼看似简单,但实际上也有一套繁琐的流程,不仅要绑鱼线、鱼钩,还要串诱饵、抛竿,钓到大鱼的时候还要学会遛鱼,就算用手也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才能掌握其中的要领,更何况还只能用脚。
云富阳清楚的记得当初老爷子教他用脚丫子钓鱼时说的话,像我们这种天生神力的人可不能只将力气用在拳法和腿脚上,要将全身的力量都调动起来,控制到脚丫子,这样才能游刃有余。
嗯!后来的经验告诉云富阳,老爷子说得挺有道理的,至少他挑豆子的时候,能手脚并用,效率非常高。
云卫东再次摇头,不为所动,“爷爷说爹从小就爱耍小聪明,在诱饵上涂了酒曲,鱼一吃就醉了,所以才能轻松钓上来鱼,不算数!”
云卫民在边上笑出了鹅叫声,“想不到爹你也会耍赖,哈哈哈”
云富阳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树立起来的好形象被撕得粉碎,气恼地一巴掌拍在三儿子的后脑勺上。
“臭小子,怪笑个啥,再笑就别吃了!”
云卫民朝他做了个鬼脸,抱着碗朝小妹的方向挪了挪,还不忘给他爹上眼药。
“妹妹,爹好凶哦!”
刘素芬一边给云安安夹肚皮上的鱼肉,一边斜着眼扫着云富阳,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刘素芬压根不管公爹怎么教孩子学武,说实话,就老大那个体格,怎么造都不为过,至于让自家男人教,她压根就没指望过,可别把好好的孩子给教坏了。
另一边云大石喝着儿媳妇送过来的鱼汤,美滋滋的晃着大脚丫,心里琢磨着几个孩子的训练方式。
最有天赋的大孙子,力气大,性格执着且顽强,不会被外界环境影响,也是云大石此生见过最有武学天赋的孩子,所以要倾尽全力地造,不!是全心全意的教。
还有三孙子,人很机灵,天赋也还可以,就是性格有些浮躁,常常不能静下心来,所以需要给他设置一些关卡,逼一逼他!嗯!下次可以把他扔进老虎窝,臭小子腿脚还不错,应该出不了事。
然后是二孙子,哎!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咋样,学武压根没天赋,云大石对这个孙子要求最低,也就想让他多运动运动,强身健体就行。
当然,让他最愁的是云安安的教育,小孙女武学天赋自然是极好的,脑袋也灵活,最重要的性格坚毅,做事认真不偷懒,可惜,他一身的功夫都来自少林寺,压根不适合女性学习,也只能教她一些最基础的东西。
再说这么可爱软萌的小丫头,他也舍不得造啊!若是被他教成一个满身腱子肉的女汉子,他怎么有脸下去见妻子林意。
另一边,前进村夕阳西下,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颜料般,曲老三带着闺女才刚回到村子。
他们家住在村子后排靠近山脚的地方,可以说是远离村子居住的。
此时正是用晚饭的时候,成群的人端着碗蹲在门口吃饭。
一路走过来,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
“呦!老三又带着你闺女去赶集啊!”
“二叔公,你今儿吃的啥好东西,老远就闻着味儿了!”曲老三热情的回应着。
“啥好吃的,就是你婶儿年前腌的咸菜!”
有人看着曲老三身后的曲红梅笑着打趣道。
“老三,你家红梅也不小了,是时候给她相看对象了,我娘家侄子就不错,改天我给你拉拉媒,让俩孩子见一面呗!”
曲老三笑容不变,只是眸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张婶儿,你说笑了,我家小梅也才十七,还太小了些,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等曲老三带着曲红梅走远,张婶还在喋喋不休的向众人炫耀自家侄子家的条件。
“就我侄子的条件,长得周正,农活干得又好,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好小伙儿,你们说他曲老三是个啥意思啊,我好心给他家闺女介绍对象,他不领情,哼,就他家那闺女十好几岁了,从不下地干活,那小脸比我屁股还白,一点儿也不像我们农家闺女,这十里八乡的我看谁敢娶他家闺女!”
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且我和你不熟啊,你屁股白不白我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