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卫东可不管有没有证据,二弟说过的,不管什么时候家里人说的都是对的,三弟说那人是小偷,他就是小偷!
他几个跨步冲了过去,一巴掌就将对方拍在了地上,力气之大,把地上的小碎石都震成了粉末。
小偷被拍在地上倒地不起,半个身体都陷入泥土里了。
围观群众惊呆了!
云卫民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泪珠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的,鼻子上还挂了一个鼻涕泡,样子看着好不滑稽。
豆腐大娘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哎呦喂,这傻小子咋这么大力气,还好他刚才没搭理自己。
小偷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有气无力的叫唤了起来,“杀人啦!救命啊,我要报警,同志们快帮帮我”
“同志,你这种情况要上医院的,来,我先扶你起来,你也别叫唤了,省点力气。”
有好心人看不过去,伸手想要将小偷扶起来,可用力拉了好几次硬是扯不动,最后还是一群人合伙才将小偷从人形大坑中拔出来。
小偷被扶起来后,指着云卫民和云卫东。
“同志们!你们可得为我作证啊!我是无辜的啊,这两个小王八羔子,一个冤枉我偷东西,一个出手伤人,咱们坚决不能放过这样的坏分子,我这头痛,腿也痛,腰也痛,肚子也痛,他们家得负责我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
哼!把我弄成这样,你们就等着倾家荡产吧!正好这几天家里没粮食下锅了,我要去医院住上两三个月,不把你家整垮,我坚决不出院!
豆腐大娘看到后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捏着鼻子开口附和,“对!把他们抓起来,关监狱,去劳改”
云安安沉下了脸,一肚子坏水的玩意儿,她刚才已经展开了神识,没想到居然在豆腐大娘的菜篮子里发现了脏物。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大,很快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人纷纷出言指责云家两兄弟欺负人。
“太欺负人了,仗着年纪小就乱打人,你家大人是怎么教的?”
“半天都没见他们的家长,搞不好是个对孤儿。”
“孤儿就能随便打人吗?”
“小同志,咱们都是生长在红旗下的人,做事要实事求是,不能弄虚作假,快点叫你家大人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显然不能善了了。
云安安手指一弹,桌子下的竹篮随之歪倒,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腰包。
云卫民余光扫到掉出来的腰包,特别是腰包上还缠着线头,立马就冲了过来,抓起腰包就扯开,果然在最上面就看到被自己卷起来的一沓钱。
一切发生的太快,豆腐大娘想要去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云卫民收好自家的钱,高举腰包吼道:“我没有骗人,这就是他偷东西的赃物!”
壮汉大步走过来,从腰包中翻出自己的手表。
这年月一块手表那可是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在菜篮子里,丢了东西的人其实并不怎么关心小偷和两个小孩子谁对谁错,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丢的钱和票。
其他人也从腰包中找到了自己丢失的东西。
小偷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撇清关系,“同志们,我就说我是清白的吧!东西压根就不是我偷的,我是真冤啊!”
云卫民狐疑的看了眼小偷,莫非自己真看错了?
云安安指着豆腐大娘,脸上有被欺骗后的生气,“哦!原来大娘你才是小偷!”
豆腐大娘连忙摆手,“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壮汉可不管他的辩解,一把揪住豆腐大娘就往外拖,“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东西怎么会在你篮子里,它还能自己长腿儿跑进去,糟老婆子,证据确凿还想狡辩。”
说着壮汉一脚踢在豆腐大娘的腿心窝,豆腐大娘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的底层农村是靠着道德和习俗来维持秩序的,一旦遇到小偷,群众自然而然的认为不能饶过坏人,会化身成审判者,惩治坏人。
边上有个小男孩起头捡起一块小石头就朝豆腐大娘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打死小偷!”
他的行为立马引起了带头效应,不少人捡起小石头就朝豆腐大娘扔。
豆腐大娘被砸的头晕眼花,赶紧抱头躲避,嘴里还不停的叫嚷,“我不是小偷,我一直守着豆腐摊位,我怎么去偷东西?老张,你可得帮我作证啊!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豆腐大娘另一边卖箩筐的摊主老张头缓缓放下手里的小石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好像是哦!”
人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完犊子,砸错人了!
云安安叉着小腰站出来,一脸正气的说:“那你解释一下,包怎么会在你的菜篮子里?”
豆腐大娘揉着被砸痛的额头,怨恨的瞪着云安安,“死丫头骗子,我怎么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