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止姑姑眼神疑惑却又不赞同的看向舒止。
她从没想过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做人做事脚踏实地就行。
“小止,有时候吃亏是福。”
姑姑耐心劝着舒止。
“姑姑,有些小亏我是不介意吃的。
但不是什么人给的亏都要吃。
有些人,像彩星这种,是蹬鼻子上脸的。
她只会变本加厉,不会停下来的。
上学时她就霸凌过学校的同学,那女孩一直没反抗,最后抑郁症退学了。
你有见彩星愧疚过?后悔过吗?
她没有!
所以,她对我们也不会有!”
姑姑知道舒止的话有道理。
可道理是一方面,大环境又是另一方面。
“小止,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能跟寸刀家族对着干。
你看,不满寸刀家族的何止是我们?
可你见谁跳出来过?
枪打出头鸟啊!
你要知道,展家人不会常驻此地,他们走了怎么办?”
舒止姑姑觉得自己看的很透,而舒止就是太年轻了,只看到眼前的痛快。
“姑姑,给我点时间,我们看下去。
我不会看错人的。展家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舒止的坚持姑姑看不懂,只能长叹口气。
……
次日,头一天生辰宴上丢了脸的彩星和父亲一早就气势汹汹的去了镇上商会会长家里。
寸刀族长不露面,是因为还在家心疼展家收回去的贺礼。
彩星和父亲就成了族长的嘴替。
会长昨天家中老人办葬礼相冲就没去。
即便没有葬礼,俩口子也会找其他借口拒绝。
他们这个商会会长端的是一个公平公正,所以私人聚会是很少参与的。
彩星和父亲一大早堵在会长家门口。
会长想躲都没机会。
只能在偏厅见了二人。
“会长这里,虽说是偏厅,却也收拾的典雅大气,一点不输给正厅吧。”
见会长和夫人到来,彩星起身打招呼后,却是一开口就阴阳会长,让他们在偏厅,不是正厅。
会长一派淡定。
“这偏厅的确是刚刚收拾过的。
至于正厅,昨儿停放过棺材,怕二位忌讳。”
会长故意加重了棺材二字,彩星听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她昨天才将黄花梨锦盒当棺材,奚落温娆不成,还惹了一身骚。
会长又提起棺材,这是存心恶心她吗?
偏偏会长说的是事实,彩星反驳不了。
“会长,昨日您家中有事,不能前去寸刀家,哎……
经过展家昨儿那么一闹,寸刀家族日后在云城,怕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咯。
您不知道啊,展家欺人太甚!
您作为云城商会的负责人,可得为寸刀家族做主啊!
寸刀家族是云城最古老的家族之一。
如果就被展家这么欺负了,那整个云城商会以后都要被展家踩在脚底了。”
彩星父亲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会长和夫人相视一眼,了然于心。
昨天发生的事他们都听说了。
明明是寸刀家族想挑起其他家族对展家的不满,却跑他们这里倒打一耙,这是拿他们两口子当枪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