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逃吗?”
随意坐在石头上的人容貌俊美冷艳,整体衣饰以暗色系为主,辅以金色装饰,即便是坐在荒郊野岭的石块上,也难掩那份作为王者的稳重和尊贵。
他的头发是一种很深的紫色,深到很多时候都会以为是一头黑发。没有戴冠,头发随意的向后散扎,在脸两侧各有两条混杂绿发的长辫和奇特的金色护具。双肩上有形似锥体的肩甲,背后披风质感甚为特殊,整体造型非常邪魅。
总之,让司空摘星来评价的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人。
“……这位大爷,你到底为啥跟着我啊!”
司空摘星是在一座荒废的寺庙里,遇上了这个魔王一样的人。对方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要求自己给他带路。他司空摘星自个儿都是走到哪歇在哪的主,带个屁的路啊!你是谁老子都不认识!(╯°□°)╯
本来司空摘星想着,不就是个有点奇怪的人嘛,以他的绝顶轻功和神乎其神的易容术,想甩个人还不是洒洒水的事?可结果呢?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像人的家伙,根·本·甩·不·掉!
不管他跑多远,换多少张脸、多少个身份,这个家伙总能在旁边等着他停下,然后用那种“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甚至为了躲这个奇怪的家伙一路跑上了长白山,真是体验了一把猫抓老鼠的感觉,而他就是那只老鼠。
“你的身上,有吾熟悉的气息。”
“但是这位大爷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
“陈腐的气息,肮脏的烂泥。你符合吾的要求,所以吾批准你来引路。”
司空摘星:?这他妈哪里来的神经病啊!
“我说这位大爷,让我带路,行。但你好歹告诉我去哪吧?”
司空摘星很想破口大骂,但是不行,对面这个他很明显打不过,他“猴精”可是很惜命的。
“战场。”
“哪里的战场?”
“腐朽之善,与野蛮之恶的战争。”
“……”
如果他有罪,请让衙门或者损友陆小凤来制裁他,而不是这个不说人话又打不过的祖宗。
“都和平多少年了,契丹人也早不打架了,哪来的战争?”
“很快,罪恶的猛兽破笼而出。”
“这位大爷,您老到底是想去哪?或者找谁?给点具体特征行吗。”
其实司空摘星最想说的是,“你能不能说句人话?”可惜,他没那个胆子。
“……他是能引起吾心悸的存在,吾喜爱那绝美的容颜,但那冰冷无趣的心,令吾作呕。”
呦呵!单相思?司空摘星来兴趣了,这听着就像是求而不得,莫非是被姑娘甩了?瞧这形容,估计还是个冷美人。……但是这么说他还是不知道要上哪啊,陆小鸡最近也不知道上哪去了,他连个能找来帮忙的人都没有。
“说起来这么久了,咱俩还没正式认识一下的,司空摘星,人称盗仙。”
不过怎么样,这人是甩不掉了,干脆换个策略,套近乎做朋友,看这人武功如此之高,交个朋友总没错。
“……”对面人无言的看他,司空摘星总觉得像是在说“你配吗?”这到底是哪来的祖宗,傲的跟皇帝似的。
“……质辛。”
……
“臭老秃!你打吾做甚!”
还在和缎君衡争论的野胡禅猝不及防挨了自家师兄一顿打。
“吾可是在帮你说话,你那叛逆儿子都快养成别人家的了。”
“……不昧因果,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蕴果谛魂一面给楼至韦陀顺着气,一面忍不住出声提醒,有些时候,他是真怕楼至韦陀把自己师弟给打死。
“如今凡世间已经和千年前不同,吾怕质辛这小子惹出什么事来。”
缎君衡在野胡禅说出那句“亲妈”前就迅速退开了,天之佛的暴脾气他是了解的。
“况且质辛他毕竟是魔族一脉,很有可能会引起欲界的关注。而且……”
想到了什么,缎君衡苦恼扶额。
“那臭小子平常就不说人话,为父真的很担心他的交流问题啊!”
“灵狩不必担心,质辛毕竟是魔族之皇,寻常人奈何不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玉菩提,依然是脚下冒光点的奇异形态,他看了一眼脑子已经停止响应的陆小凤几人。
“与其漫无目的去着急,不如灵狩来此坐坐,由吾佛界派人寻找。”
“……也好。唉,这个不省心的不孝子啊!”
等大家和张翠山一家进了竹林,陆小凤几人终于敢说话了。不管怎样,比起那帮金光闪闪,像是真佛降世一样的各位,打扮相对朴素,脾气明显非常好的却尘思亲切多了。
〖柳清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