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官员都把石天雨错当成是魏忠贤的什么人了。
石天雨虽然坐在课堂里,但哪有心思上课的?
心道:平素不可以出去,那我如何结交上层官员呀?
仅仅念书有什么用?
那我岂不成了书呆子?
我得问问才行,凡事都有漏洞的,我不可能出不去的。
本公子目的就是想来国子监混张文凭,好早日当官的。
可不是真来念书的。
石天雨想到此,便东张西望。
后几排学子都在玩,有的在俯身下象棋,有的在纸上乱涂乱画,有的相互嘻戏,有的低语议论哪家馆子的姑娘漂亮,有的还在低声谈论要敲哪位即将进京的官员的竹杠。
估计这些都是高层官员的儿子或是孙子了。
石天雨左顾右望一会,不由哑然失笑。
心道:凌锋竟然看出来我是没有心思念书的,竟然把我安排在这样的桌位上。
原来许礼、凌锋他们早已经将我归在纨绔弟子行列里了。
石天雨转念又想:既然太学班教的都是王孙公子、知府县令的公子和从三品以上官员的曾孙子这样的子弟,想来将来也难有什么学问。
那我明春参加科考怎么办?
到时候偷看谁的考卷答案好呢?
不行,我下课后,得找找最低级别的算学班的人问问。
石天雨好不容易熬了几个时辰。
黄昏时候,终于下课了。
日薄西山,霞光万丈。
石天雨收好书包,走出课堂,在厕所里换上学子服装,便走向四门馆。
拦住一个满脸菜色的学子,抱拳拱手地向那学子作揖,说道:“学兄,小弟有礼了。”
那人莫名其妙,但也抱拳拱手还礼。
石天雨仔细打量此人。
但见此人个子瘦长,还高石天雨半个头。
年约弱冠,下巴尖削,双眼深凹,脸色饥黄。
估计这是个贫穷学子吧!
缺乏营养所致。
阅人无数的石天雨自然能看出那人的莫名其妙,便抱拳拱手说道:“呵呵!学兄尊姓大名?小弟想请教学兄几个问题,不知能否赐教?”
那人赶紧也抱拳拱手地说道:“在下免贵姓徐,贱名缓,辽东人氏。学弟不必多礼,有何问题,请讲。”
瘦长学子倒是好讲话。
原来他名叫徐缓。
石天雨有求于徐缓,赶紧抱拳拱手,奉承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师兄呀?小弟久闻大名了,想不到小弟今日想找一个请教之人,便有幸遇上徐师兄,幸会!幸会!”
徐缓闻言,喜形于色。
还真以为自己大名鼎鼎,便谦虚地说道:“岂敢?岂敢?兄弟见笑了。”
石天雨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弟石天雨,江南人氏,请师兄移驾到前面草坪坐会。”
两人在草地上的一棵柳树下坐下。
徐缓给石天雨讲解了国子监的很多规矩。
石天雨捻捻衣服,又问:“这里就只准穿这种衣服吗?”
徐缓又给石天雨讲解一些新情况,侧身说道:“这里的臭规矩很多,诸如不准在宿舍里唱歌喝酒玩乐,不准穿其他的衣服,只许穿校服,不准假装称病。监生的形象也很重要,年老残疾、相貌丑陋的考生即使考上,也会被劝退的。”
说到此时,心道好在自己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
石天雨连忙称赞徐缓,说道:“徐师兄真俊,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小弟好生敬仰。”
如此继续讨徐缓欢心,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徐缓大乐,连忙又谦虚地说道:“哈哈!哪里?哪里?”
哪会是历经凶险江湖、经常醉卧美人膝、奸诈官场出来的石天雨的对手。
不过,徐缓个子很高,若是脸蛋长的好,肯定很俊。
石天雨已经长到一米八一的身高。
而徐缓还高石天雨半个头,估计徐缓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八八吧。
徐缓一乐,不用石天雨再问什么,就媚媚道来:
考进国子监后,学子不仅不用交费,而且朝廷还给生活补贴。
完成学业后,学子可以不参加科考就在京城里当个小官。
当然,想当大官还得参加科考。
但是,监里规定的学习任务,学子必须按时完成。
除了课堂教学外,咱们的日常功课还有三样:
一是练字,每天要临摹一幅字,写字最差的要挨竹板子。
二是背书,三天一背,最少三百字,背不出照样打屁股。
三是写文章,每月要完成六篇文章,如果按月不能交齐,照样狠罚。
此外,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