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起的人。”马宇沉声说道:“正是被你看不起的这些种地人,从春种、夏长、秋收、冬藏,每一粒米正是他们,在风吹雨打或者是在酷热的阳光下种出来的,每一粒米都是饱含着他们辛劳的汗水。正可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
也正是他们每日的辛劳,你才有饭吃,你才能拍着撑的溜圆的肚子,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让你吃饱了,反倒看不起让你吃饱饭的种地人。”
众人都被马宇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所震撼了,可谓是经典中的经典,孔融、陈琳等人纷纷要来纸笔记录了下来。
张佐气愤的欲站起来,马宇摆了摆了手示意让他坐下,继续说道:“还有,也正是被你看不起的这些郎中,他们怀着医者仁心,对病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获得了老百姓称颂的口碑。沈将军虽然是铁匠出身,闲暇之余跟随郎中潜心学习医术,现在也可以为百姓治病疗伤,而且医术远在一般郎中之上,难道不值得敬佩吗?”
马宇高声说道:“只要老百姓看得起,天下人就看得起,我们就看得起。一个人自命不凡,夸夸其谈,无论他觉得自己的本事有多大,或者只能写几篇文章,只要不为老百姓办事做事,老百姓就看不起他,我们就看不起他。这样的人,长安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马宇盯着祢衡道:“至于你,看的起谁还是看不起谁,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重要的是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让人看得起。”
全场安静的连根针似乎掉到地上都听的见,祢衡呆呆的站在场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孔融上前执礼道:“主公,请勿动怒,祢正平还年轻,有的道理还不是太懂,望主公给他个学习成长的机会。”
马宇问道:“现在他在你那里做什么呢?”
“在我这边的长安学府做教授。”孔融回道。
“来了多少天了?”
“一个月左右了。”
“他都教了些什么?”
“这些天,嗯,他暂时还没教课。”
“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学堂却是关系到大汉朝廷的百年大计,我特意托付给孔文举先生。可是你来了一个月,做了三十天教授,却什么都课程都没有教,你算什么教授?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你不愿意做的小事,一个人小事都不愿做如何做大事,一屋不扫你何以扫天下,更何况是学堂培育人才的国之大事。”
“卫伯儒,你们下来商定一个办法,今后凡是录用的人,都要试用三个月,三个月后进行考核,合格则用,不合格则清退之。”
“遵令。”卫觊应道。
马宇继续说道:“一个人,先要做人,才可做事,不会做人,如何做事。你既好学且又有学问,我问你,你有满腹才华,只是用来贬低他人、轻视天下,何用之有?才华用于天下,用之于民,才为真才华。你有才华而不用于民,那还是才华吗?”
祢衡如雷轰顶般木然的站在场中,似乎在听马宇说话,又似乎在思考什么,直到孔融连连拉扯他的袖子,祢衡才如同大梦初醒般脸红道:“惭愧,惭愧。想来我祢衡虚度二十六岁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主公,从今日起,我祢正平愿意改头换面从新做人,从点滴小事做起,为大汉朝廷、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
“那好,既然你愿为朝廷做事,你先在孔文举先生处任教授,根据唯才是举的原则,不论是谁,只要做得好自然可录用或升任。目前大家都很努力工作,还没有被撤职和被清退的,希望你不要开这个头。”
祢衡脸红的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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