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梁英梅停下哭泣，凑到手机前问道：“主播，‘原本’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有，现在就没了吗？”
季初点头：“嗯，国内能给你儿子做这场手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现年98岁的脊柱界泰斗，张围林。”
“但是吧，老爷子的年纪太大了，而你儿子身体里包裹着神经的肿瘤大大小小差不多有30多颗，即便手术顺利，一场下来，也要十几个小时，老爷子的身体承受不住。”
梁英梅问道：“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张围林的关门弟子。”
闻言，赵斌祥激动道：“主播，张围林的关门弟子是谁，我这就去找他！”
季初冷笑：“没用的，早在三年前，那位关门弟子的手就被你儿子用烟花炸废掉了，自那以后，她再没能拿起手术刀来！”
“什么？”赵斌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去干那种事呢？”梁英梅拿着手机摇晃，仿佛此刻她掐着的不是手机，而是季初的肩膀。
季初面带嘲讽的重复：“不可能？”
“梁女士在三年前赔的98万外加打点的60万，这么快就忘了？莫不是家里太有钱，拿这158万当158块呢？”
梁英梅脸色一白。
赵斌祥一脸懵逼：“什么158万，主播，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季初用胳膊撑着脑袋，语气中带着玩味：“梁女士，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来帮你说？”
梁英梅大惊，连忙拉住自己老公的胳膊：“老公，这这事我回去再给你解释！”
看着妻子心虚的模样，赵斌祥哪能不知道里面有鬼：“主播，你来说。”
季初：“好吧，反正我是收了钱的，梁女士不愿意说，我就代劳一下。”
“事情要从3年前的一天说起，你们的儿子赵楠，在医科大学里，谈了一位女朋友。”
“这位姐呢，我们叫她小d，小d人比较茶，本身能力不行，嫉妒心还特别强。”
“当时和她同宿舍里有另一位女生小y，为人稳重踏实，学习刻苦，后来因为成绩优异，被张围林看中，破格选为关门弟子。”
“这件事惹的小d非常不满，在她看来，张围林不选她选小y，肯定是小y给张围林做了什么特殊服务。”
“但她又不敢造两人的谣，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告诉自己的男朋友赵楠。”
“赵楠听过十分生气，为了教训小y，他故意让小d在宿舍提议看烟花秀，两人的室友不知道小d和赵楠的密谋，一听看烟花纷纷附和，小y本不想去，可她拗不过小d说要在大学最后一年拍集体照的心愿，只能答应下来。”
“但答应下来的结果，就是烟花秀在赵楠的操控下，变成一场人为意外，在场的几百名观众里，只有小y的手被炸成重伤。”
“事后警方查到炸到小y的烟花，是赵楠私自带进去的，不过事后，他一直强调自己不是故意伤人，认错认罚态度也良好，再加上梁女士赔了98万，赵楠并没有坐牢。”
“只是可惜小y原本可以继承张老的衣钵，却因为这场事故，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即便现在在德国治疗3年，她原本稳健的手，还是会偶尔出现颤动，根本没法在脊柱神经上做肿瘤剥离这种高精度的工作。”
“真是天道好轮回，没想到三年后，你儿子就得了这个病不对，应该是这个病早就有了，原本他是有治疗的机会的，可惜却被他自己给毁掉了！”
季初毫不掩饰的嘲讽让赵斌祥白了脸，他跌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猩红的眼睛，看向梁英梅。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瞒着我！”
梁英梅支支吾吾：“老公，我也是怕你生气，所以才没敢告诉你，事后我已经把楠楠臭骂了，他也知道闹的有点大，连着好几个晚上都在做噩梦，你就别揪着不放了吧！”
“你那可是医生的手啊，医生的手！”赵斌祥指着妻子，但事情发生，也没法弥补，“唉！”
季初看热闹不嫌事大：“其实如果梁女士能对赵先生多说些实话，赵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赵斌祥猛地抬眼：“还有别的？”
季初掰着手指头，从1数到10，最后摇摇头唏嘘道：“两只手都数不清呢！”
梁英梅脸色一僵，伸手就想把手机关掉，却被赵斌祥给拦住：“主播，你说，我倒要看看，我眼里的儿子，和别人眼里的是不是不一样！”
季初深吸一口气：“这第一件事嘛，就是在赵楠六年级的时候。”
“他看班里新来的转校生长得好看，在学校器材室差点把对方给强奸了，要不是路过的体育老师听到呼救，一脚踹开器材室大门，那天，他肯定能得手。”
“事后，转校生再次转学，梁女士为了平息对方父母的愤怒，赔了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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